叔连轴转了好几天了,半躺在柯总办公室的沙发上,累到连话也不想说,可眼睛却不敢合上,生怕他这一闭眼又出什么意外了。
柯总对乔镇司失踪一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“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?”
“谁知道呢?林琅也熬出病来了,可一直不肯报警,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哎,这到了年底还真是没什么太平日子好过。”
林琅抱着双腿呆呆地看着窗外发呆,天空黑沉沉的,像是快要下雪了。往年雪来得早的时候,常常是才十月份,就能变成白茫茫一片了。可今年这都已经十二月份了,竟还没下过雪。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和乔镇司一起看北京的初雪。
林琅烧得昏昏沉沉的,从乔镇司失踪后,她脑子里的弦就绷得紧紧的,从没松过,身子终于吃不消了。
“吃药了。”小文被留下照顾林琅,面色也像窗外的天一样,风雨欲来。
林琅不大想吃的模样。小文记得以往想劝林琅吃药都非得使出浑身解数来,可面对现在这样的林琅,她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。
“我去换杯热茶。你把药吃了,好不好?”
林琅还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,忽然淡淡地说道,“下雪了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,也有些遗憾。这初雪,她是没办法和乔镇司一起看了。
小文也看向窗外,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摇摇的,这才是这个时节北京该有的模样,可林琅却与往常的她大不同了。
林琅最后还是乖乖地吃了药,把小文打发走了,可那之后就拎着车钥匙要司燃跟着自己一道出门。
乔镇司一定还在凌欢篪的度假山庄里。不管怎样,她都一定要去再看一眼。
司燃没怎么照顾过人,也不觉得这发低烧有多碍事,所以林琅让出门,他也就毫无异议地跟上了。但林琅要求去凌欢篪的度假山庄时,他多留了个心眼,给岑副官偷偷发了短信。
“林琅要去度假山庄。”
“这时候去山庄做什么?”
岑副官道出了司燃的猜测,“怕还是和乔镇司有关系。”
“凌欢篪这段时间到底窝在山庄里做什么查清楚了吗?”从知道了凌欢篪与之前给林琅的车做手脚的人有来往后,老爷子对凌欢篪的防备之心越发地重了,所以也让人顺道调查了一下凌欢篪。
“不知道。”凌氏的度假山庄牢靠得跟个铁通似的,一时半会儿还真安插不进什么人。
“你之前查到的那个张千阳……现在也经常出入山庄吗?”
“对,张千阳的父亲张智恩是目前国内的生化研究第一人,与凌氏也一直有合作。只是这个张智恩教授,怕是不大合凌欢篪的意,为人很是清高,不屑搞些小动作。但国内外这一行暂时也没什么人能超越张智恩教授了。”
“好,让司燃随时汇报情况,如果真的是去找凌欢篪的,想办法把张智恩弄过去救场。”
“是。”
林琅到了凌欢篪的度假山庄时,地上已经白了。这时候的乔镇司被蒙住了双眼,呼吸低迷。这几日凌欢篪让人在他身上动的刀子远比他的回复速度快得多。他像是有些支撑不住了。
张千阳不大忍心多看他一眼,于是提出自己只做数据分析,凌欢篪想也没想就答应了。
有人来报说林琅来了的时候,凌欢篪正在欣赏自己在乔镇司身上留下的杰作。伤口大小不一、深浅不一,他的身子虽然弓了起来,但一点力道也没有,呼吸声虽然能入耳,但一听就知道其中有濒死的声音。
凌欢篪离开地下实验室去见林琅,林琅站在风雪里,也不进屋去坐,开口就问道,“乔镇司呢?”
凌欢篪总以为乔镇司一不见了林琅就会来找自己要人,可没想到她居然能憋到如今。
“谁?”
“不要装傻。”林琅裹紧了自己的衣服。司燃微微上前半步,看着凌欢篪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