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司的脚步声,但地上的长长的影子总是告诉她,他还在。所以她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订婚这事呢?
joe是唯一一个在车上认真看完了新闻的人。他默默地看着林琅的背影,鼻尖流窜着的血腥味儿终于让他失了控,伸手拖住了林琅的衣角,“你不能去……你不能去。”虎子的事绝不是意外,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与凌欢篪有关。现在林琅一旦订了婚,不亚于羊入了虎口,所以她不能去。
林琅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,只想甩开他的手。
可joe的手却越箍越紧,林琅也察觉到了joe的手湿漉漉的,“你松手。”灯光若隐若现,她低头看了一眼,只见乔镇司的指缝间印出了点点的红色来。
“我不准你去。”这句话一出口,像是用尽了joe的力气一样,他的手没能再握住林琅的手,颓然松开。
林琅把自己的手送到鼻子下闻了闻,“光闻闻味道都知道你是个冷血动物。”他为什么不早些说,非要到这样的时候才让自己难做。
joe这时候很想告诉林琅血族的正常体温也不过只有二十四摄氏度。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林琅说,多到要比他这上百年来说过的所有的话还要多。他想让林琅了解他、甚至是了解他的家人。
可林琅已经站在通往大厅的台阶上,低头看着乔镇司,微微俯下身子,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,“手疼吗?”
“疼。”
“原来不是木头啊。”
“什么?”joe不知道林琅一直在心里把自己称呼为木头。
“没什么。”林琅的双臂缓缓地环上了乔镇司的脖子,慢慢地收拢,“吻我。”
“嗯?”joe紧张起来,抬头再看林琅,她却已经闭上了眼睛。joe像是控制不住心中的诱惑了,稍稍抬起头来想在在林琅的薄唇上啄了一下,可最后他还是只在林琅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蹭了一下。
林琅笑笑,果真是乔镇司的做派。“等我。”她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大厅。
joe不安地看着林琅消失在了那一片让月光都黯然失色的光华之中。等她再出来的时候,她的身份是不是已经不一样了?
林琅这时候的妆容已经称不上精致了。她从活动现场出来后就拿卸妆纸巾简单粗暴地擦了擦脸,礼服倒是没换下,外头却罩上了一件极不相称的派克大衣,高跟鞋也丢在了一边。但就是这样的林琅,甫一出现,还是让众人嗟叹不已,也会让大家心甘情愿地原谅她的所有不好。
凌欢篪很殷勤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,微微一弯腰,把自己的臂弯凑到了林琅手边。林琅笑笑,极其自然地挽上了凌欢篪的手臂,跟随凌欢篪走向最光彩夺目的舞台。这种时候,凌纪宸站在林老爷子的身边,一边拍手一边暗暗说道,“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。”
林老爷子不说话,岑副官消失有一段时间了,说是去见司燃,怎的却还没回来。
林琅跟着凌欢篪一步一步走向舞台的时候,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在凌欢篪耳边问道,“虎子,是你弄死的?”
凌欢篪的身子猛地一下就绷紧了,没有看林琅一眼,但掌不住林琅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,终于败下阵来说道,“不是我,我不知道。”
“哼,哄鬼呢?还是当我三岁小孩儿。”林琅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,凌欢篪不知怎的冷汗涔涔,心中直呼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