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琅果真不负众望地从电影节上搬回了又一座影后的奖杯。她穿着鱼尾长裙翩翩上台,发表感言,好听的声音说着字正腔圆的中国话,自然又让国人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。大家全都选择性地忽略了林琅这种半文盲女星怎么可能会法文,而是愿意天真善良地相信她是想向全世界传达中国的声音。
就一个林琅,已经撑起了中国电影的半边天了。
峰叔格外激动,但久经人事的他,脸上也没露出什么来,不过却对小文和乔镇司和蔼了许多,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温柔了起来。
林琅在电影节后的party上露了个面,按峰叔的要求结交了些该结交的人后就离开了,峰叔今晚另外给她约了局,让她有些不大爽快。
峰叔见林琅坐在车上还板着脸,苦口婆心地劝道,“容信酒庄的老板特意给你摆了庆功宴,怎么能不去呢?再说了,他的葡萄园听说可是全法国最大的葡萄园,不去看看多可惜啊。”
“好好儿的看什么葡萄园,还不如逛街。”
峰叔知道这些话和林琅是说不通的,索性什么也不再说。
一行人下了车,容信的葡萄园门前竟挂着两个朱红的灯笼,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“容”字。“俗,土。”林琅像是极为唾弃这两个灯笼,峰叔也不知道站在门外迎接他们的容老板听见没有,脸上的笑有些尴尬。
容信如今的当家容仲不过才三十出头,爱穿一身唐装,有翩翩风度在其中。他上前笑道,“林琅小姐能赏光真是在下的荣幸。”
林琅微微一点头,算是回应。峰叔趁容仲不注意的时候,捣了捣林琅,向她使了个眼色,提醒她注意分寸和礼数。
林琅毫不顾忌地朝着峰叔扮个鬼脸,恰好被容仲瞧见了,“哦,林琅小姐还真是童心未泯……其实容某今天贸然相邀是受故人之托。”
容仲这文绉绉的话听得林琅头大,“就不能说人话吗?”
容仲不以为忤,爽朗地哈哈一笑,峰叔却是脸色灰绿灰绿的,林琅犹不自知,“峰叔,你这脸色像是见鬼了啊?莫不是这葡萄园里闹鬼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容仲越发笑得开心了,“林琅小姐真是会说笑话,还请小姐放心,便是鬼来了,也会醉倒在我家的酒窖里的。”
“唔,这么厉害的酒……”
“对,就是这么厉害……”
林琅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可也有不喝酒的鬼啊,我就不喜欢喝酒,以后变成女鬼也一定不喜欢喝酒。”
容仲一挠头,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,只好说道,“前头,便是故人在等着林琅小姐了。”
“故人?”峰叔等人在容仲的授意下全都停住了脚步,可大家都看得到地上用月白色的花瓣铺下了一个硕大的爱心。
林琅一个人前行,不由得哆嗦了一下,“真是恶心死我了,这么俗,是谁啊?快出来,别装神弄鬼的。”
话音刚落,葡萄架下出现了一个身影,按那身形,joe知道是凌欢篪。他本能地想要向后退几步,想把自己藏起来,可却还是定定地站住了。他想看看凌欢篪要对林琅做什么。
凌欢篪上前几步献出花束来,“祝你影后加身。”
林琅一副嫌弃的表情,也不接花束,“有什么话你就说,别在这儿弄什么玄虚。”她开始考虑起身后的乔镇司了,还是不该这么听峰叔的话来这儿。
“哦。就是想替你祝贺一下,聊表心意。”
“你不会还指望我对你说声谢谢吧?”
“没有。”凌欢篪倒也干脆,“这个,也是送你的。”一颗巨大的裸钻,被昏暗的灯映得晶莹透亮,林琅不接,“你到底打什么算盘呢?”他的算盘一定是打到乔镇司身上了,没门,自己在乔镇司身上拨的算盘还没回声呢!
容仲作为主人家只好出来主持这本该温馨却略显尴尬的局面,“大家不如进屋子再聊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