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原名叫谢辞安,是渠梁县修仙世族谢家的人……”
鹿呦将信上看到的内容大概跟他们复述了一遍,心里也是复杂至极。
谁能想得到左修远就是他们骂了这么多年的畜生,若不是云义给的这封信,她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凶手会是他。
她三言两语说完,几人听后也是诧异非常。
顾景明张大嘴巴,愣了好半晌,才咂舌道:“为了提高修为连自己媳妇儿都杀,这人也太狠了吧……”
江行舟闻言踹了他一脚,顾景明反应过来,立刻闭上嘴巴。
薛玉宸冷静分析:“也就是说,他当年接近束长辈的时候,性格脾性其实全是伪装出来的?”
薛玉宸倒不认识束雪,只是觉得根据辈分这么称呼比较合适。
鹿呦想了想道:“他之前过来跟我表白的时候也很不正常,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,我当时还以为他抽风了,现在想想,他可能以为装成那个样子更好骗女孩子吧……”
说实话,这种表面温柔背后却比毒蛇还毒蛇的男人也太可怕了,这和前世那些杀妻骗保的男人有什么区别?
而且他们下手的对象还通常是纯真良善,没啥恋爱经验的女孩,刻意接近,刻意诱哄,再加上一张好皮囊,这真的很难让人不沦陷。
鹿呦不鸟他,是因为前世的经历对谁都有点防备心,再加上周围优秀的人太多,他那样的也实在是排不上号。
想到此,鹿呦突然就觉得云义这厮性格好像还可以……?
他虽然坏是坏,讨厌归讨厌,禽兽归禽兽,还嘴巴毒、堪比万年大冰山,但这人也有个好处,从不说假话,也从不轻易承诺,答应她的事基本都做到了,比起那些虚伪假善之人,反倒更真实……
这么一想,那他说的,关于她前世的那些话难道也都是真的?是她一直用有色眼镜看他了?
可也不对,就算真的像他说的那样,这人也绝对是个危险分子……
“他还来找你表过白?什么时候?我怎么不知?”
一直沉默的云晨,忽然开口,声音沉静却带着明显的杀意和怒气。
鹿呦瞅了他一眼:“你当时被关禁闭了,你当然不知道。”
云晨:“……”
“那呦呦,你怎么知道左修远现在就在春香楼里的?”薛玉宸一边飞着,一边用黑色臂绳将宽大的袖子绑起来,以便做好战斗前的准备。
鹿呦摇了摇头,“我也只是猜的并不确定,所以只通知了师父并没有告知宗门。我想着现在到处都在缉拿他,他无处可去之下,回到春香楼这个废楼里反而更安全……”
一直沉着脸的乌林,忽地召出一把长剑握于手心,脚下加快速度冲了出去。
几人一见,也赶忙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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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香楼里,流着血泪的头颅缓缓飘到他面前,漆黑没有眼白的眸睁得大大的,偏歪着脑袋,似在疑惑:
“阿辞,今日不是你我的大喜之日吗?你为何还不换喜服?”
已经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暴起青筋的手掌,忽地,就停在了半空中。
她将脸靠近,埋在他手心蹭了蹭。
“你走了好久,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每天都很想阿辞。”
“早上想,中午想,晚上也想,去采药的时候想,做灵器的时候也想,睡觉时也想。”
“阿辞有想我吗?”
“这次回来,就再不走了吧?”
“鉴宝店的人说,我炼的器越来越好了,再攒一段时间的灵石就可以把整个春香楼都修一修,补一补。”
“对了还要再给小林子他们新添几件新衣服,好一起过年……”
“阿辞也有,我都看中好几件适合你的了,到时候一起买了好不好?”
“等过完冬天,春天就到了,我想寻些向日葵的种子洒在土里,等夏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