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看呢。
他若单方面把人揍了,回头怎么跟她交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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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昏暗,唯有一袭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,光影朦胧,少女躺在床上,身子蜷缩在一起,手上抱着个枕头,被子却被踢到了一边,呼吸平缓均匀,显然是睡得熟了。
云晨放轻脚步,瘸着腿走到床边,俯身拉过衾被替她盖上。
夜色幽幽,他缓缓坐下,静静看她熟睡面容,不自觉伸手想要摸摸她绯红的脸颊,却又在看到手上沾染的血渍时默默缩了回去。
就这么看了许久,姬怀朔都在灵海里打起盹儿,却忽地听他问道:
“你作为前任魔尊,手上就没有留有什么可用的势力吗?”
姬怀朔霎时清醒过来,万分稀奇道:
“有是有,不过,你小子现在不自诩什么正道修士了?居然想借用我们魔族的势力了?哈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云晨哑然,他想做的事情太多,可凭他一人之力终归有限。
半晌,声音冷利道:“我要杀一个人。”
姬怀朔恍然:“哦,你说的是你们宗门那个叫左修远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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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姬怀朔啧了啧嘴:
“这个左修远恐怕没那么简单啊,尤其是附在他体内的那个鬼修,估摸着在生前就是个大能,如今不过是想借他之手重塑肉身罢了。
咦,这么说起来,倒跟你我有点像,不过我可不像他这么没品。
夺人修为这种事吧,前面看着简单快捷又方便,等到真正渡九霄神雷劫的时候那都是要还回来的。
这人估计是诓骗那小子什么也不懂,想把业报都丢他头上,而自己只得修为。嘿,还真是好算计啊我怎么没想到……
咳咳,当然啦,就算想到我也不会这么做的,毕竟我姬怀朔不是那种人。”
云晨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。
姬怀朔嚷道:“你看看你,这什么态度?这是求人的态度吗?现在可是你求着我要我们魔族的势力,是你求着我不是我求着你欸,你别搞反了你!”
云晨淡声道:“难道你不想杀姬怀荒了?有了这些势力不就更容易了吗?难道你还想藏着掖着不成。”
提到姬怀荒,姬怀朔就开始全身冒黑气,愤恨切齿道:
“你说的没错,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本尊都要把这个卑鄙小人给杀了!不过——”
他话音倏地一转,“也不是俺不想给你,我父皇确实是在生前给我留下了一支血魔军,而且只能由我的神识来开启继承,姬怀荒这小人绝无可能知道这个。
但血魔军是在魔界,我就算想给你那现在也给不了啊。”
听到此,云晨头疼地捻了捻眉心。
还是得去一趟魔界,躲不开也躲不掉,但她现在这样,周围还有那么多情敌在虎视眈眈,他怎么放心离开?
另一边,陈府。
漆黑的暗室里,两簇橙红色的火把燃插在两侧的壁龛里,幽暗的火光将那个被镣铐拴起、浑身染血的女子衬得更加阴森。
她勾着唇,看着坐在上首的俊雅男子,意味深长道:
“你觉得你能关我到几时?沈家怕是已经在向你们陈家施加压力了吧?
虽然我们沈家确实低着你们陈家一头,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……陈最啊陈最你可真是好生糊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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铭悠捏着带血的墨影鞭,回头恭敬问道:“公子,可还要再打?”
陈最扬了扬手,做了个下退的姿势。
下人依次退下,暗室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。
焰火幽明,青年的脸半浸在黑暗中,依旧尊贵雅致,似芝兰玉树,可往日温和的眉眼却似蒙了层霜雪,冷得没有温度。
陈最慢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