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房间里,长泽风摸着疼痛欲裂的后脑勺,看着地上被捆成一圈的一众小辈,有点发懵。
他不是跟自己的两个徒弟在一起吗?怎么一醒来,被人打了不说还被跟着一起捆了?
地上是刚刚被他崩断的灵绳,此刻丹田里灵力虽稀薄,但以他炼虚之身,这种小灵器自是奈何不了他。
只是……谁敢打他???
他做仙尊多年,自身修为又极高,所见者莫不尊之敬之,就算有几个眼瞎的人来招惹,最后也只会哭着说后悔出生在这世上。
可现在,他被打了被捆了徒弟还不见了!!
一股怒火油然而生,长泽风袖袍一甩,将捆着众人的绳子全部崩碎,随后便要冲出去找自家徒弟。
结果还没出门,就见云晨抱着鹿呦偷偷摸摸地摸了进来。
两个人衣服都湿的滴水,云晨只穿着染血的中衣,而鹿呦身上则穿着明显与她不合身的衣袍。玉藕般的的手臂勾着云晨的脖颈,雪白修长的小腿悬垂在空中,白腻光滑,皓如凝脂,就是脚上包得跟个粽子似的。
两人这么看着倒是极其般配的模样。
长泽风却不自觉拧了眉。
鹿呦和云晨两个看到伫在房间中央的人影也是一愣。
待看清是长泽风后,鹿呦脸上便不由浮起一丝笑来,惊喜叫道:“师父!!”
这声师父却听得长泽风喉头微哽。
这一路走来,为她担惊受怕,夜不成寐,好不容易见到,却又转眼见她冲进自己所布的必杀之阵,真是惊得魂飞魄散。费尽全力将人救了出来吧,还不来及呵斥就又晕了过去。
现下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在自己面前,心里一时复杂的不行,竟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轻轻应了一声。
鹿呦欲要跳下去找他,却被云晨梏住了身体,少年手指微紧,垂首一礼:“师父。”
长泽风动了动眼睫,尽量将声音平复,点头道:“嗯,你师妹这是怎么了?”
云晨看了一眼她的脚,垂眸淡道:“她的脚受伤了。”
也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抱着她。
长泽风眉蹙地更紧:“受伤?”
看他俩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聊天,鹿呦却是急得不行,忙道:“师父,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再聊,现在先逃出去再说。”
长泽风更加莫名:“逃?谁伤的你?”
鹿呦看着地上倒着的一地人,咬了咬手指头,这么多人全晕着,要怎么才能带他们一起逃呢?
她摇了摇头:“没谁伤我,是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踩中碎木旮沓伤的。”
说完看长泽风好像越加糊涂的样子,便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。
“凌玉?”长泽风却是摸着下巴沉吟下来。
这名字他自是耳熟非常,不同于凤渊常年在云境界行走,凌玉基本都是在妖界打仗,很少出来,但这么多年下来,长泽风又怎会没有与他打过交道。
两人虽没见过面,却是都知道彼此的存在,只是之前长泽风晕了过去,凌玉也就没把他跟自家尊上的那个师兄联系到一块。
“小兔崽子!”
长泽风一听就猜到他这是过来找云义的。云义现在身受重伤,若是此时暴露身份,不仅会在云境界引起轩然大波,可能连性命也难保,由妖界的人来带走自是最好不过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,凌玉这小子居然敢对自家徒弟下手,还觊觎她无垢之体的体质,当下脸色十分难看。
鹿呦听到他这骂声,却有些狐疑:“师父,你认识那个妖族人?”
鹿呦现在其实满脑子疑问,关于妖界,关于云义,关于那只狐妖。
那只狐妖脸上戴着的面具,如果没有记错的话,她前世也曾见云义戴过,而那个时候他还给她也戴了一只,一看就是特地制作的一对……
如果,那只狐妖就是云义,那这一切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