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不知怎地就收了回去。
少年纳闷,偏头看她:“你怎么不哭了?”
鹿呦看着那个大瓷碗,绝望地闭了闭眼。
比遇到妖族人更可怕的是,这个妖族人还是个完全的死变态。
少年撇了撇嘴,把碗搁桌子上,又跪坐到榻上,把她抱着往下一压:
“不哭也行,让我再闻闻,还有哪儿遗漏没舔干净的”
鹿呦忍无可忍:“你实在想喝,我放一点血给你,能不能不要再压着我了?”
少年眼眸倏然一亮,将她放开:“真的?”
意外的,这人竟长着一张略为稚嫩俊秀的娃娃脸,皮肤白净,眉眼秾丽,两颊饱满圆润,线条却锐利清晰,给人一种秀气漂亮却又英气满满的活力少年感。
但幽深碧绿的眼珠、和微微咧开的尖牙又让他整个人都邪气莫名,有种随时会发疯狂乱的不确定感。
鹿呦嗯了一声。
少年坐起来,摸着下巴思索道:
“那我是再去拿个碗呢,还是直接按着你喝呢?”
鹿呦:“”
她抽了抽嘴角,声音虚软道:“我现在受伤了,你让我再养两天再给你。”
无非就是冲着无垢之体的血液,不过还好,这少年只是想要血,没想要其他
少年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,点头:
“也对,不能把你玩死了,不然他醒了,肯定要跟我拼命。”
鹿呦:“”
他手心一拂,变出了一颗金灿灿的丹药,递了过去:“喏,吃了它。”
鹿呦狐疑地看他:“什么毒药?”
“毒药?”少年嘻地一笑,眉毛半挑,“就算我给你喂毒药,你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吗?”
“乖乖的,”他捏住她的下颚,强行塞了进去,“跟尊上不一样,我脾气不好,小仙子你多担待。”
鹿呦被那金丹噎得翻了个白眼儿,那少年却又捧着她的脑袋,给她灌了口水,那水甜酸甜酸的,竟像是酸梅汤?
但他的动作生硬至极,没有半分温柔可言,鹿呦又被这水呛了好几下。
他也不管,将装酸梅汤的竹筒往桌上一放,拍了拍手,外面便倏然进来了一个面具人,恭敬道: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少年手指轻点膝盖,声音像是欲求不满似的烦闷:
“饿的慌,烤一只小牛犊子送进来,辣放多一点哦对了,你吃辣吗?”
他回头问了一下,神情自然。
鹿呦有些懵逼,他是在问她吗?
嘴里却下意识回答道:“吃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少年点点头,又转了回去,继续吩咐道,
“烤脆一点,但也别太脆,火候得把握好。哦对了,再拿几盘干果和酸梅饮过来,还有,再抱一床大棉被进来,不然我怕她待会冻的跟个孙子似的。”
鹿呦:?
“嗯再拿件干净的衣服不对,咱们船上好像没有女人的衣服。算了,你去我屋里,把我的衣服给她拿一套过来。”
他又偏着头想了想,问:“那几个被捆着的人怎么样了?”
面具人答道:“都晕着呢,大人您放心,我们打得可狠了,保准他们没个两三天醒不来。”
鹿呦忍不住心急,插嘴问道:“我师兄现在怎么样了?”
她上船的时候,云晨被打的那么惨,现在又被打晕,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,她心内忧急,却又没有办法。
“你师兄”面具人迟疑了两秒,“哪个?”
他绑的人可有十多个,哪儿知道哪个是她师兄。
鹿呦忙道:“就是那个穿白衣服、和你们大人打架那个。”
面具人恍然:“哦哦他啊,就是看着血流得多一点,你放心,没死呢。”
鹿呦睁大眼睛,这是什么形容词?
她正待要问,那面具人却被少年挥了挥手遣退。
他往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