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都不知道先解说哪个的好,结果就是自个儿震惊在原地,反倒把云晨给忘了,紧接着这少年就突破禁锢,强行闯了出去。
云晨清眸微眯,目现幽深,“比如听到什么龙吟之声。”
姬怀朔睁大眼睛,摸了摸下巴回忆道:“你这么说起来,还真有件怪事儿,当时都给我看愣了。后面你小子直接从金丹进阶到化神,又给我干懵了,就把前面这茬儿给忘了。”
他顿了顿,“嘶,如果我记得不错,当时你师妹好像用阵法召唤了一条龙……啊对!一条青色的巨龙!那气势那威风的,一出来就吼住了全场,可惜没一会儿就被几道天雷劈地外焦里嫩的了。奇怪哈,我记得龙这玩意儿在上古大战的时候不都灭绝得差不多了吗?你师妹是从哪里搞来的一条?”
说话间,又是几道天雷劈在那少女身上,她猛地吐出一口血,身上衣衫渐现红色。
云晨目光一凝,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腾跃两步,直至触到蓝色结界才停了下来,他下颌绷紧,唇瓣死咬,手心因为紧张潮湿一片。
所幸,那少女虽然在天雷的威势下越渐孱弱,神情却越加坚定,眉宇间也更见沉静,再没了最开始的浮躁和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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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这时,空中忽地吹来一缕清风,紧接着,一道人影倏然停伫在旁边,云晨侧眸看去,一袭青袍广袖,目光澹然,却是长泽风无疑。
他敛眉一礼,“师父。”
长泽风颔首轻问:“如今这是第几道雷劫了?”
云晨眉心微皱,将视线又移回到了升仙台上,“第十五道。”
长泽风闻言,温雅淡然的脸上也不禁浮起了一缕愀色,目光微凝,背在身后的双手也扣紧在了一起。
两个人皆不再言语,只默默盯着那升仙台上的少女,终于,在她又一次吐血,身上血肉被劈地皮开肉绽时,长泽风忍不住出了手。他衣袖轻拂,抬手挥出一道磅礴的灵力,几乎生生拦下了下一道天雷一半的威压。
渡劫的天雷本是由自己承受为好,有人干涉反而少了几分锻炼筋骨的机会,但鹿呦惧怕天雷,乃至谈雷色变的事,不论是云晨还是长泽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长泽风宁愿她筋骨弱一些,也强过像陈最那般渡劫失败修为倒退的好。
云晨松了口气,有师父出手,应是无碍了。
他阖了阖发红的眸圈,略微松开了一点攥地发麻的手指,那台上少女趁机含了一颗补灵丹进嘴里,苍白的嘴角血色残留,看得云晨心又是一揪。
又过了几许,补灵丹起了作用,她面庞稍稍红润了一些,周身也渐渐结了一层淡淡的金光。
“师父罚你去冰室悔过两月才能出来,你可会怪为师?”
长泽风的声音突然响起,云晨愣了愣,随即摇头,“本就是弟子的过错,师父罚我是对的。”
长泽风轻叹,“你也许会觉得为师对你们俩有所偏心,为师也不瞒你,确实是有。你师妹她是个女孩子,再加上是为师的衣钵传承之人,所以难免在平常溺爱了一些。但你亦是我的徒儿,在为师心里,你亦是重要之人。”
偏心?
云晨又摇了摇头,他完全没这感觉,师父对他严厉一点不是正常的吗?作为师兄,就该保护自己的师妹才对。
更何况……他对她,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师兄妹之情了,师父偏心一点挺好的,毕竟他自己的心也全偏在了她身上,连师父什么的都得靠边站儿。
只能说,他和师父半斤八两吧。
长泽风却不知道他这些想法,要是知道估计得吐血,他偏心鹿呦,说到底是真心把她当闺女来看了。结果自己另一个徒弟居然暗暗觊觎自己的‘亲’闺女,应该想想都会觉得心梗吧。
念及此,云晨暂时还不敢告诉他自己喜欢鹿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