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往后挣着不肯走,“谁敢动我,我要你们好看!”
杨芳上前劝道:
“岳母大人,请罢!动粗可就不好看了!”
“既然知道自己是我女婿,还敢这样对我?”
自己的丈夫不给母亲好脸色,茉雅奇亦觉难堪,“通达,你不能这样对我额娘!”
杨芳这般对岳母,并不是低看自己的妻子,他只是帮理不帮亲而已,“小雅,夫人没有冤枉你母亲,只是有些事,你不知晓而已。”
“你们一个个,都要诬陷我!女儿,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,他们陷害我!”
听不得她吼叫,杨芳过去帮忙,架她出去!
眼看着人被拉走了,明珠招呼茉雅奇坐下,
“有些事,是时候与你说清楚了,否则你还以为婶婶是恶毒的女人,欺负你额娘呢!”
最先发现此事的是多罗,多罗便先开口,与她讲述当时的情形,
后来,明珠知晓后,她用的计策,便由她自个儿来讲。
听罢这一切,茉雅奇如梦初醒,难以置信!“难道……我额娘真的是这样一个人?”
多罗自认没有说谎,“该说的,我们都说了,信不信由你。”
明珠自是理解她的心情,“也许你一时难以接受,罢了,你也累了,回去歇着罢!”
此时的茉雅奇浑浑噩噩,无法清晰思考,只能先回去再说,随即起身行礼,“多谢三婶、四婶体谅,侄女儿先行告退。”
看茉雅奇神色哀痛,杨芳不禁猜测,“夫人和你说清楚了?”
他似乎并不惊讶,也不好奇,茉雅奇这才明白,“通达,你老早就晓得,对不对?”
“嗯,”杨芳实在不想瞒她什么,只好点了点头。
“何时知晓的?”
“我们互明心意后没多久,我就又去了广东,在广东时,我想求福爷帮忙赐婚,福爷不肯,在我追问之下,他才告诉我原因。”
原来如此,“倘若真是我额娘害死了三叔的儿子,那么三叔不想帮忙也是常情,可三婶最后还是帮我了。”
“夫人心善,不忍见我们有情人被拆散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告诉我?”明明知情,居然瞒了她那么久!
“我怎么能和自己的妻子说岳母不好?”即便他说了,她会信么?信了又如何?不过是徒赠烦恼。不到万不得已,他也不希望茉雅奇知晓她母亲的真面目,免得心寒。
“唉!”拨弄着窗台上盛放的白珠茶花,茉雅奇喟然长叹,
“我实在无法想象,自己的母亲,居然会是杀人凶手,在我的印象中,额娘除却重名利之外,待人接物还是很有分寸的。”
名利,能成人,也能吃人,“正是因为追名逐利,她才生出一念之差,害死夫人的儿子。据夫人所说,最初她来府上时,你额娘待她还是很友善的,也许正因为走错那一步,两人才渐行渐远。”
“额娘逼我打胎时,是三婶救了我,我不能对三婶倒戈相向,可是母亲生我养我我也不能坐视不理……”茉雅奇真的很为难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那就袖手旁观。三夫人是当之无愧的主母,你母亲,名不正言不顺,注定失败。你放心,她若真迁到别院去,莫再惹是生非,三夫人也不会故意找她麻烦。
她有你阿玛留给她的家业,日子也不会难过,就看她能不能过了自己心上那道坎儿!
你是嫁出去的女儿,不需管那么多。“
“听说嫂嫂的阿玛去世,我哥去帮忙了,他都不管母亲,我也无能为力啊!”越想越觉头疼,茉雅奇决心不再去管,
“罢了!就这样罢!希望母亲能好自为之,抛开一切,安享晚年。”
“嗯,”杨芳揽她入怀,安慰道:“放心,有我在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被遣回房的晴蕙气不过,当即命人找回儿子,哭诉自己的遭遇。丰绅济伦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