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安又推翻了自己的认知,“好像是怕过。
当初廓尔喀之役,皇上本想将我封王,群臣揪着我的失误不放,碍于攸攸众口,皇上不得已,才放弃了这个念头,所以皇上他,也还是忌讳议论的。
但是此次不同,各路总督被击败,你夫君我一到军营,立涨清军士气,连战告捷,给皇上长了脸,皇上也就有借口封赏于我,堵住他们的长舌!“
“所以说,皇上没有死心?一步封王不成,便循序渐进,先封贝子?”
“聪明!”夫人这般机敏,真想亲她一口,以示奖励。
“有些懵啊!我得反应会子。”毫无征兆的,皇上说封就封,也太过雷厉风行了些。
“我也是,”其实上回没封成,福康安已不报希望,并不希望皇上因此被众臣非议,三眼花翎,他已经很满足了,
“虽然皇上一直对我特例优待,但公爵已是臣子的极致荣耀,突然进封贝子,感觉很不真实。”
虽是殊荣,但明珠认为他当之无愧,“这是富察家从未有过的荣耀,瑶林,你做到了!”
拥着她,福康安才觉踏实,“明珠,你可以以我为荣了。”
回抱着他,明珠毫不吝啬地给予赞赏,“我一直都以荣啊!”
“公爵,旁的臣子也有过,贝子却不一样,那是宗室才有的,才值得你自豪!夫人,我厉害罢?”
“厉害!”
“空口无凭!”点了点她的红唇,他意有所指,“我没有感受到你的崇敬。”
“那要怎样表达?”
明知故问,粉面含羞,这般小女儿情态,光是看着他,什么都不必做,他已心猿意马,“我想要什么,你懂的。”
吻?不能总是索取罢?“才刚已经给了啊!”
“那是吆的,我要温柔的。”
看着他自信的笑容,勾起的唇角,明亮的眼眸闪烁着趣味的光芒,那一刻,她竟有些沉醉,缓缓靠近,贴上他的唇,伸出舌尖来,轻探他唇瓣,
在他忍不住要捉住这调皮的舌时,她又灵巧躲开,移向他耳垂,暖住,而后又顺势将他推倒,紧贴着移向他喉结,缓缓撩动……
他爱极了这取悦,又怎么能真正老实,真的不动,任她采撷呢?
“不错,我喜欢。”语调里满是迫不及待,急切的反客为主,翻了个身,让她躺在塌上,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身体……
这边有喜讯,然而京城并不安宁,福长安寄来的书信里,说晴蕙欲分家业,想将他们赶至别院,独霸富察府!
福长安也可与她相争,晴蕙却以他是老小为由,指控他没资格反对。无奈之下,福长安只好让三哥做主。
然而福康安正忙着剿匪,哪有空闲管家事?这重担,自然也就落在了明珠的肩上。
那么,分离,就成了必然。纵然两人都不愿意,可为了富察府的安宁,必须有一个人回去主持大局。
“苗匪根深蒂固,你先回京等我,约摸再有半年,就能肃清,到时我回京后,会向皇上请求,再不外任,安稳的陪你在京过日子。”
当她瞎,还是蠢?“少哄我!武将能安稳么?英勇公阿桂年事已高,还不是经常东征西战。”
“我跟他们不一样。皇上会偏袒我的。”这是他对明珠的承诺,当初就因征战外任,忽略了母亲,才不能在她最后的时刻守在她老人家身边一尽孝道。
如今有了前车之鉴,福康安更不想因为职务而辜负了明珠。
是以,尽快铲除苗匪,是他心中最强烈的愿望,之后就可以郎情妾意在京任个闲职,做个逍遥贝子了!
然而明珠还是担忧,“可是皇上年事已高,他已经将嘉亲王封为皇太子,你不是说,过了年,皇上就要禅位么?你与永琰,一向不合,待他登基,不定会是怎样的局面。”
“他能如何?莫忘了,皇上不是皇上,却是太上皇,永琰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