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,把烦恼诉说给风儿,会轻松许多。”
“也好,”其实她也很想,放肆一把!
马蹄奔驰,尘埃四起,迷蒙了双眼,风在耳畔,呼啸而过,将哀痛带走,不去想痛是为谁,纠葛是因爱还是因恨……
永琰与明珠立在一处,看着她们的马儿在原野上奔驰。
女儿骑马的场景,不由令明珠想起了自己十五六岁的光景,但愿,女儿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,一生独得恩宠。
立在明珠斜后方的永琰,正好看到她微弯的眉眼与唇角,不管她为谁而笑,他都对这笑容没有免疫,欣赏且沉醉。
正看着,察觉她将转身,永琰自然而然地收回了目光,看向天边。但听她问,
“王爷,伊贝尔与郑亲王府那桩婚事,不作数罢?”
她的眸中,忽生忧色,永琰最怕,她的不悦,遂坚定地答道:
“不做数。”这不是事实,只是他对她的承诺,即便,他日,郑亲王真的要耍赖,只要明珠不愿意将女儿嫁过去,他必然会帮她,站在她这一边。
“那就好,”明珠欣然笑道:“我希望伊贝尔,可以自主选择她的夫君。”
“然而两情相悦,大多是奢望。”譬如,他对她,再澎湃的爱恋,也只能深藏。
“不会啊!我身边就挺多,多罗与四弟……”她正说着,但见永琰好笑地看着她,轻呵一声,明珠笑得尴尬,
“好罢!出了岔子,但不可否认,两人当初也的确是很登对。”想说封廉与香儿,又想到雅尔檀,干脆不提,乌尔木与苏果?其实那时候只是乌尔木一厢情愿,云霄,更不必提了,对了!
“还有杨芳与雅尔檀!居然也能彼此爱恋,实在出乎意料。”
“但是你同意他们的婚事么?上次伊贝尔问我,我险些说漏了嘴。”
险些?那就是还没说,明珠相信,永琰是有分寸之人,不会胡言乱语,才向他表明立场,“不同意,不反对,但看他们的缘分。”
终归是富察府的家事,永琰不好多管,也就没再细问。
玩了会子,午宴去酒楼时,刚进厢房,便见福长安等在里面,多罗当下已明白,又是永琰的安排。
福长安招呼她过去坐,多罗没理会,而是回头,瞪了永琰一眼,永琰一脸无辜地摊开手,而后又凑过去,小声道了句,“四十……”
四十个鬼哦!多罗咬咬牙,恨恨地盯着他,斥了句“乌鸦嘴”,愤愤然走向福长安为她拉开的座椅。
明珠不由好奇,“你跟她说了什么?她那么听话?”
“没什么,也就是跟她提了提,那个四十岁的魔咒。”
明珠闻言,怔了怔,才明白他的意思,不由想到,福康安他,已经三十八了啊!那个魔咒,能不能打破呢?
怕她误会什么,永琰忙解释道:“我只是,想让多罗珍惜诚斋,才这样吓唬她,并没有旁的意思,你莫多想。”
“嗯,我明白,”福康安的幸运,明珠看在眼里,
“瑶林深得上苍眷顾,我相信,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只是这眷顾,能持续多久呢?永琰不敢去想,为了明珠的笑容,他甚至开始祈祷,福康安可以长命百岁!倘若她的幸福只能他来给,那么他希望,福康安能给她完整的一生宠爱。
对面,福长安与多罗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,多罗偶尔应两句,虽然神色漠然,到底是肯说话,明珠瞧着,心下安慰许多。
永琰先给伊贝尔夹了菜,而后又顺手给明珠夹了虾仁,明珠含笑道谢。
这样温馨的场景,足够他惦念许久了。
多罗还在时,明珠无甚感觉,人一走,到了晚上,烛影寂寂,空荡的屋里只余她抱着汤婆子,思念,开始无所顾忌的蔓延,也不知瑶林他,走到了哪里,路上可有遇阻,必然吃了不少苦头罢!
十二月十五日,福康安抵达青海西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