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无情也好,狠心也好,“我可以给你银子,丫鬟,奶娘,都可以,但是你和孩子,不能留在富察府!”
“四爷……”萦儿还想再求,忽听门外有人唤道:“四弟!”
是三哥的声音,福长安即刻望向门口,但见福康安已经进来,他只觉一个头两个大,尴尬地唤了声“三哥”,料想他必定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见有人进来,萦儿摸了把眼泪,从床边立起来,规矩福身,唤着“三爷。”
福康安看她一眼,却并未理会,只看向福长安道:“我有事找你。”
随即转身,出了房门。
幸得三哥搭救,福长安这才顺利出去。
到了外头,秋深寒重,风乍起,吹得福康安颈间的银狐毛领如波轻摆,丰厚硕大的毛领,愈显俊逸华贵,
两兄弟并肩走着,福康安边走边问,“她就是你的萦儿?”
福长安现在是丝毫不想与她有任何牵连,野花也有野心,他怎敢再采?
“三哥莫呛我,从去年我答应你开始,就已经决心与她断了,我为她赎身,让她去从良,她就不是我的人了!”
这话好笑,“你给人家留个孩子,让人怎么从良?谁愿意喜当爹?”
“我不晓得啊!”福长安也是莫名其妙,“明明我很小心,不该令她怀上的。”
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,老天就喜欢与人开玩笑,拍了拍他肩膀,福康安提醒道:
“自制力不够强时,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吆!”
福长安忽然很好奇,“哥你失手过么?”
“从来没有,我是不会再让明珠有孕,怎能失手?万一她有了,定然舍不得打掉,那就麻烦了!”道罢又觉说偏了,忙提醒道:
“哎,现在讨论的是你的孩子,你怎么想?”
想什么?想多罗啊!耽误了这么久,她一定恨死他了!“不行,我得去找蓝灵儿,她肯定回娘家去了!”
“差点就回了,幸好我们拦得紧!”
没回去?那还好,“她人呢?我想见她!”
说见就见?“见她说什么?你考虑好怎么处理了么?”
这正是他头疼所在,“萦儿说孩子有病,需要调理,想把孩子留在府上,她会离开,可我不希望孩子留下,蓝灵儿看见孩子,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。”
“她离开?哼!”这把戏大约只能骗得了福长安,福康安才不信这鬼话!
“她若只是想把孩子给你,就该如香儿一般,放下孩子直接走人!”
福长安愣道:“香儿是谁?”
“我妹夫前妻。”重点不是这个,是萦儿的意图,“所以她说什么她可以走,纯粹是装可怜!”
“三哥你好懂啊!”福长安深感佩服佩服!
拍马屁无用,他也帮不了他,“你的打算呢?”
“我想给她银两,丫鬟,奶娘,让她带孩子离开。”
“离开?去哪儿?你保证她不会回来?你知晓自个儿还有个儿子,不会偷偷去看孩子,看孩子母亲?再旧情复燃,偷偷幽会?”
“三哥!”福长安气恼道:“我说的真心话,你别拿我打趣好不好!”
“没打趣,我说的都是事实,都是可能发生的,你那么心软,难道不会?”
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现在是没人相信他的决心了,“那我应该如何?”
福康安得先确定他的想法,“你还爱多罗么?”
福长安忽然觉得,三哥好废话啊!“当然爱!我不能让她离开我。”
“萦儿呢?也爱?”好纠结的四弟,福康安都替他头疼!
“她……”沉吟了会子,福长安道:
“说实话我现在有点……烦躁,从断绝那天开始,我本来以为会很难受,才断的那一个月,偶尔也会想起她,可是渐渐的,居然就忘了!
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,好像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