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我长得很快,可是德麟居然快赶上我的个头,我比他大两三岁哎!”
“男孩子本来就比女孩子长得高啊!女孩儿小巧玲珑更好些!”
“是么?”伊贝尔瞬间改了主意,“那我还是不要长高了!”
正说着,门外有人来报,说是到了赴宴的时辰。
永琰起了身,对伊贝尔道:“我还有事要忙,明儿个去看你。”
“好!”
永琰带着伊贝尔才出了院子,就遇见明珠,几年不见,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华贵风韵。
“给十五爷请安。”
永琰正要答话,却伊贝尔忙着纠正,“额娘,十五叔现在可是嘉亲王了!”
“哦——”明珠这才想起来,赶忙改口歉笑着,“瞧我,浑忘了,给王爷请安!”
“客气了,不过一个称呼而已,无所谓。”
其实永琰还是喜欢听她那声十五爷,时常回荡在脑海,见不到她时就想一想,那声音与情态已经深深印刻,突然换成王爷,他还真不习惯。
明珠又看向女儿嗔怪道:“你说出来找你十五叔,这都一个时辰了,也不回来,还等我找!”
伊贝尔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我睡着了嘛,额娘找我用膳么?正好我也饿了!”
明珠随即给永琰福身告辞,而后带着伊贝尔离去。
今日在此遇见她实属意外的惊喜,永琰兀自笑笑,心似饮蜜,这才转身去赴宴。
安南王下午才至,晚宴也算家宴。
直到第二日,也就是七月十六这天,
晴空万里映盛世,浮云千朵绘祥和。
安南王首次来京朝见,乾隆大宴群臣,以示恭迎。酒酣耳热之际,乾隆又御诗一章以赐阮光平:
瀛藩入祝值启巡,初见浑如旧识亲。
伊古未闻来象国,胜朝往事鄙金人。
九经柔远只重译,嘉会于今勉体仁。
武偃文修顺天道,大清衽永万年寿。
君臣共庆,歌舞同欢!
且说伊贝尔正在宴中吃着进贡的荔枝,德麟跑过来对她悄悄道:“姐姐,我发现那个小世子老是偷看你。”
“管他呢!”伊贝尔浑不在意,“爱看就看呗!”
德麟观察了一路,发现阮光垂看伊贝尔不是一次两次了,“他是不是喜欢你啊?”
“我怎么知道?再看我也不会喜欢他,他又没有十五叔好看!”
“你就不能说他没我好看,”德麟忿然醋道:“就不舍得夸夸你弟弟?”
又咽下一颗荔枝,伊贝尔边嚼边道:“夸你我怕你骄傲。”
“胡扯!这功课做不好时,能说虚心使人进步,可相貌是天生的,虚心顶什么用,能变好看啊?”
“你们师傅没有教过你们腹有诗书气自华么?”
“我师傅只教过我獐头鼠目,”德麟觉着两者不可混淆,
“有才华和英俊是两回事,才华可以自己争取,相貌却是父母给的,阿玛那么俊朗,他儿子能难看么?”
“哼!”伊贝尔不服,正要再说,忽闻身后有人问她,
“那个就是你的十五叔?”
吓了她一跳,回头一看,竟是阮光垂,却不知他是何时来到她身后的,仰了仰小脑袋,伊贝尔骄傲道:“是啊!气宇轩扬罢?”
阮光垂皱了皱眉头,似乎并不服气,“没感觉……”
身后的德麟探出脑袋,幽幽道:“你是男孩,对嘉亲王有感觉那就麻烦了!”
阮光垂看看德麟,又看看嘉亲王,暗自比较着,“我觉得他还没有你好看。”
“是罢?”德麟闻言,喜上眉梢,发自内心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,“我就喜欢世子这么有眼光之人!”
“哎!”不悦的伊贝尔拉过德麟,小声嘀咕道:“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原则,人家夸你一句你就示好,太好说话了罢?”
“像他这么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