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方才表现如何?夫人是否满意?要不要再来一回?”那模样,像是学生等待师傅查阅功课一般,认真且期待。
明珠沉吟道:“尚可,有待提高。”
“看来夫人不甚满意,要不要我再将功课重做一遍?”
本以为她会嗔怪拒绝,岂料她竟娇羞一笑,抚上他脸颊,顺手滑过他耳垂,呵气如兰,“也好,难得夜凉如水,那种感觉,很奇特呢!”
不得了!本是他想尝一尝鲜,岂料夫人竟食髓知味了呢!难得她想,他该奋力满足才是……
八月,中秋过后,乾隆去围场打猎,亲猎两只鹿,赏了福康安一份。
待熏制的鹿肉送至广东时,已是九月,当是时,福康安正带了一家人去郊外游赏,采菊东篱,听说皇上送了东西,福康安了然一笑,
“明儿个,咱们府上怕是要被人踏破了,那些个拜高踩低的,又该见风使舵了!”
乾隆赠福康安鹿肉一举,果令百官瞠目结舌!都等着看福康安被皇帝厌弃,哪知皇上对他仍是一如既往!
这鹿肉本是大补,皇上亲猎而赏,更是无上荣耀!多少臣子等了一辈子都等不来此等赏赐,福康安被夺职留任,仍得优眷,实属罕见。
次日,门庭果然热闹,诸多官员闻风赶来送上请帖,皆被乌尔木挡在门外,“我家主子最近身子略感不适,闭门谢客,对不住各位大人,改日罢!”
这话一传出去,又陆续有人送来各种礼品补品,乌尔木尽数收下,却仍不让进门,“各位大人的心意,我会代为通传给我家主子,待主子身子好些,再接见各位,太阳这么烈,各位请回罢!莫要瞎等!”
道罢,又命人关上府门。
瞧着乌尔木带回来那一桌子大盒小盒的,福康安懒得去看。
封廉感叹道:“官场就是如此,也怪不得他们。”
杨遇春道:“得势时不攀附,失势时不践踏,才是真朋友!”
此言深得福康安之心,“有你们几个荣辱与共已足够,那些个肤浅之人,我也不屑与他们打交道,不过是利来利往罢了!”
这一日,封廉才回家,便见总督府的小厮在候着他,说是云川病了,担忧的封廉赶忙随他赶往总督府中。
跑进屋一看,云川烫得小脸通红,大夫才开了药方,小厮才取了药材,丫鬟正在煎药。雅尔檀守在床边,亲自为他擦拭着额头。
上前握着儿子滚烫的小手,封廉心疼又无法替代,这孩子一向身康体健,甚少有什么头疼脑热,今儿个怎会病得如此严重?“好好的,怎会突然发热?”
在一旁招呼的雅尔檀解释道:“昨儿个我们和表哥表嫂们一道出去游玩,后来下了会子雨,孩子们贪凉,便立在雨地里,想消消暑气,没想到今天会……”
“没想到?”她就这么推卸责任么?“他是孩子没有分寸,你是大人也跟着不懂事?这样淋雨,不发热才怪,你可以抗住,不代表孩子就可以!”
雅尔檀本就自责,封廉这般训斥,更令她难过,“如果可以,我也希望生病的是我,不是云川!”
“你若照顾好他,他就不会遭罪!”
封廉这话连明珠都听不惯,“封廉,你莫忘了,雅尔檀照顾云川,是看在谁的情份!
她不是丫鬟,没有义务替你招呼你儿子,只是出于情义才对孩子格外好,谁也不想孩子生病,你凭什么责怪她?“
“她可以不照顾,我没求着她!”
“你……”明珠被他呛得一肚子火,雅尔檀只道算了,拉了拉明珠,示意她莫在为此争论,红着眼眶跑了出去。
发热的云川被他们吵醒,有气无力地握住他爹的手道:“爹,不怪表姑,是我不好,表姑给我们熬了姜汤,我却嫌难喝,偷偷倒掉……”
“听到了么?”明珠怒斥封廉,“雅尔檀比你会照顾孩子,只是云川调皮罢了!你这样无端指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