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惹得飞来横祸!”
“与你无尤,”伸出左手拉住她,福康安安慰道:“他们大约盯了我很久,纵然不在杭州,他们也会出手。”
反握住他的手,明珠感觉到他手心一直在冒汗,他却不怕,反而朝她挤出一丝笑容来,意在告诉她,她的男人,坚如钢铁,并不脆弱,“别哭,只要你安然无恙,有你陪着我,什么苦什么痛,我都受得!”说着伸出手指,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。
大夫直叹万幸,幸得剑上没有煨毒,此伤才不致命。
抱臂立在一旁的封廉道:“天地会虽是江湖帮派,却多以侠士自居,自然不会用煨毒那种下三滥的手段!”
“煨毒是下三滥,刺杀就不是了么?”在明珠看来,两者一样可恶!
“呃……”封廉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江湖的规矩,只能概述,“刺杀比的是武功,煨毒是卑鄙行径……”
明珠无法理解,总而言之,她此刻只认为天地会的人都是莽夫!愚忠!
杨遇春奉福康安之命将行刺的贼人押至浙江巡抚处,巡抚才知福康安已到此,慌忙穿戴官服,去客栈拜见。
听闻通报,明珠自知该回避,便对他说要去看看孩子,随即离开。
候在门外的巡抚琅衍瞧见屋内有人出来,看那穿戴气度,猜想此女应是传闻中福康安唯一的宠妻,随即行礼,“下官给总督夫人请安。”
明珠微颔首,道了句“免礼”,而后离开。
得了通传的琅衍进屋后当即行礼叩拜,“下官不知嘉勇公到此,有失远迎,又累您受惊,是下官失职!还望恕罪!”
包扎好的福康安已换了身衣袍,斜依在塌上桌边,也不说让他起身,只问道:“你可知,杭州有天地会的人?”
“这……”琅衍不敢作声,心思百转,若说知晓,他却未奏报朝廷,若说不知,又落得个疏于防范之罪,究竟该如何回答才能为自己开脱呢?
失措犹豫之际,福康安才道:“起来罢!本官要听实话,不必打官腔!”
“是!”琅衍生怕疏漏,不敢隐瞒,据实奏报,“下官其实有耳闻,但这些人一向劫富济贫,也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,在百姓中颇得口碑,是以下官无从追查,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!”
雕虫小技,竟能掩人耳目,“故作好事,博得好感,为的是争取同党,等他们队伍壮大时,便要反朝廷了!”
“是是!”察觉到他的怒气,琅衍赶忙认错,“大人高瞻远瞩,下官糊涂!”
“回头你立即上折子,奏报皇上,说在杭州发现天地会的行迹,皇上自然会给你指示。”道罢,福康安又特意交代,
“至于我受伤一事,你就不必说了,免得皇上问你之责。”
“是!多谢大人指点!”琅衍感激不尽,而后又请福康安到他府上养伤,却被福康安婉言谢绝,
“不必了,本官还要赶路到福州上任,不意在杭州多做逗留。”
既如此,浙江巡抚也不好再勉强,恭敬告辞退下。
才走片刻,便有下人来敲门,说是给总督大人送些疗伤药膏,统共六小箱,乌尔木打开一看,但见上面的确放了几瓶药膏,而下面,则铺满了金银珠宝。
乌尔木向福康安投去询问的目光,福康安闭了闭眸,表示默许。在杭州地界受伤,他未追究已是琅衍的福气,琅衍实该破财消灾。
用午宴时,福康安傻了眼,伤的是右臂,大夫不让动,无法拿筷子,幸好明珠体贴,不让丫鬟伺候,亲自夹菜来喂他,这样的享受还是头一遭啊!
不觉叹了句,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!”
却惹来明珠一记白眼,“傻啊你,受伤还高兴!”
“你能喂我啊!”得夫人关爱,他当然开怀,“平时只见你喂伊贝尔!”
伊贝尔闻言,也忍不住瞥他一眼,“真有出息,居然和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,出去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