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福康安凑近她,故意问,“被迫啊!不愿啊?后悔么?”
转了转眼珠,她假意诱导,“是啊!肠子都悔青了!”
“是……么?”拉长的语调,危险的眯眼,福康安不悦撇嘴,醋道:“那你打算嫁与谁?”
待他栽了坑里,明珠才望向他,悠然解释道:“我遗憾的是,老天没有让我早些遇见你,后悔的是,才相遇时一直冷脸相对,如今回想,总觉惭愧,幸得你一直有耐心,不然你我之间,也不会有后来。”她虽不信来生,却也开始期望来生,身边人还是他,
“若有来生,我希望爱你多一些,算作补偿你。”
福康安却觉不妥,“万一我不爱你呢?你岂不是很痛苦?所以还是让我来爱你多一些罢!女人不是脸皮儿薄嘛!我是男人,我可以死缠烂打啊!”
话虽胡闹,却也是这个理儿,明珠正笑着,福康安却又疑惑,“为何突然问我这个?我怎么觉着你弦外有音?”
“没有啊!”本想与他说乌尔木,却又被他带歪了话头,犹豫了会子,想着问他无用,干脆不提。
她说没有便没有罢!他也不再计较,俯身摘了朵花,簪在她发间,明珠也去摘了一朵,别在他耳边,正巧德麟跑回来时瞧见,捧腹大笑,直呼阿玛真好看,又跑到他额娘跟前,也要了一朵花,自己别在耳朵上,而后递给云川一朵,他却不要,
“女孩子才戴花!”
胡说!德麟指指自己,“我也戴了,没变成女孩子呀!”说着硬要给他戴上,云川随即跑开,德麟又去追赶嬉闹。
看着两个孩子和睦相处,明珠心中甚慰,幸得有封廉的孩子陪着德麟长大,不然德麟该多孤寂。
只是不知,香儿如今在何处,过得如何,是孤身一人,还是另作他嫁?不论如何,只要她自在过活就好。
傍晚,众人自书院归来,福康安依约去赴宴。明珠几人悄悄装束好,便从后门出发,提前坐轿候在翠华苑附近,看这乌尔木是否今晚还会来此。
原本很希望昨晚只是个特例,但当她看到乌尔木再次出现时,苏果的心,又凉了一截,他果然是这儿的常客!
不敢跟的太近,待他进去一会儿,她们才敢跟上,然而已不见他踪影,苏果跺脚恼道:“跑这么快,必然熟门熟路!”
三人皆未来过此地,沾染了酒气的脂粉香,对男人而言,是致命的毒药,对女人而言,却想作呕,也只能勉强忍着,到楼上转了一圈。
放眼望去,走廊上皆是搂搂抱抱的一对对儿,房间的门皆是紧闭,她们根本不知乌尔木在哪个房间。
且说琴姨刚跟客人打完招呼,发现这三个年轻人,模样甚是俊俏,最重要是穿戴十分富贵,想来又能敲上一笔,于是赶忙上前去笑呵呵询问,“三位客人,是头一回来咱们翠华苑罢?看着眼生呢!”
“正是,”明珠站直了身子,故意扬声道:“慕名而来,却不知哪个姑娘才貌双全,劳大姐介绍介绍!”
“哎吆!公子真是客气!叫我琴姨即可,咱们苑子里的姑娘呀!个个都貌美如花……”
听她说了几个,想来皆是今晚尚未接客的,那就不可能是陪乌尔木的女子,于是明珠又问她,“本公子要头牌,说几个姿色出众的!”
“头牌,有四个,可是点她们需预定啊!”琴姨为难道:“今晚她们已经有客人,公子若是想见,可交些定钱,明个儿我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!”
“有客人?”明珠顺水推舟,“您倒说说她们陪了谁,本公子认识的大人物多了去了,若是熟人,还可一道儿喝杯酒!”
瞪眸打量着眼前人,琴姨却是不信,“这布政使您还能搭上话啊?”
布政使算什么,明珠傲然道:“总督福康安见了本公子也得礼让三分,更何况区区一个布政使!”
“哎吆!公子说笑了,”琴姨只当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