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又生事端。”
看来云霄是铁了心,“不去也好,断就该彻底。”
瞧着云霄忧心忡忡,福康安与她商议,“不如,我带你去看看吴琼山?”
“我?可以去?”无缘无故,她若过去,岂不惹人非议?
“那有什么?人是为你而伤,你若不去探望,那才说不过去呢!”知她羞怯,他又宽慰道:“左右我也得去看他一回,说起来是在这儿出的事,你就很在我身后,默不作声即可。”
思量片刻,云霄点头答应,“也好。”
成功说动云霄的福康安朝着明珠眨了眨眼,得意一笑。明珠亦感欣慰,希望经此一劫,能令他二人更近一步,如此,也不枉这场莫名的折腾。
待福康安携礼去时,吴琼山才由丫鬟伺候着洗漱,瞧见云霄随行,心中虽喜,却也只能笑看她一眼,不好当众多言。
吴镇得知总督亲来,忙到孙子房中迎他,
“咱们出去说话,让他安心用朝食。”福康安故意找借口离去,示意云霄默默留下。
众人走后,房中只余他两人。看着他绑着的手臂,云霄更觉愧疚难当,“还疼么?”
“疼倒是不疼,”吴琼山如实对她道:“只是右手不能动,凡事都得有人伺候,我差不多就是个废人了!”
倘若他的手真的废了,她又该如何弥补啊!
看得出她因此难过,吴琼山笑道:“也无妨,大夫不是说,养养也就好了。”
“大夫还说不敢肯定呢!”明知是废话,云霄还是忍不住问,“你会不会怪我?”
摇了摇头,吴琼山坚定道:“是我自己要去说那些话,自然不会后悔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纠缠,纵然我一介书生不会武功,却也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!”
喜欢的?这样直白的话,倒教云霄红了脸。
吴琼山见状,才意识到自个儿太过愤慨而将心里话冲口而出,不过说出来也好,至少能让她清楚自个儿的心意。
才说了几句,门外有丫鬟端了朝食过来,吴琼山不想让丫鬟在此打扰,随即吩咐她退下,“等会子凉了我再喝。”
“啊?”丫鬟作难道:“凉了就不好喝,还是奴婢喂您罢!”
“不必了!”难得云霄过来与他说话,他可不想被打扰,一刻都不愿。
云霄看那丫鬟面露难色,许是担心伺候不好少爷被罚,便安慰道:“无妨,你先下去,我来喂。”
丫鬟抬眸看了云霄一眼,并不知这女子是谁,但少爷既要她走,她只好乖乖听从。
当云霄从容地端起粥要喂他时,他只觉难为情,“还是搁着罢!我左手也能拿勺子!”
云霄微笑却坚持,“你就让我做点什么罢,否则我于心难安呐!”
佳人如此柔情,他若再拒绝,倒显得不识好歹。随后吴琼山不再拒绝,安稳地由她喂着吃粥。明明未放糖,他吃着却是清甜无比。
时至今日,他才真正信了那句话: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!他习惯于将细腻的感情用诗词来表达,却实在不擅长宣之于口,在云霄拒绝收下镯子时,他又不知该如何继续向云霄表明心迹,而博和托这一闹,反倒成全了他与她,奇巧之事,不由令吴琼山暗叹天意之妙!
从捕快处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,又知他被打伤了腿,钰儿虽然恨他心不在自个儿身上,到底是自己丈夫,想着他受伤还是忍不住心疼,只好花了银钱买通狱卒,才得以请了大夫于夜半时分到牢里为他诊治。
待她去时,看到博和托依在墙角,膝盖流着血,从未如此凄惨过。
听到锁链响动,博和托疲惫抬眸,看到钰儿到此,并不惊喜,干裂的唇迸出的只有冷漠无谓的声音,“我的腿要废了!还看什么!”
她是他的女人,来看他也有错么?然而此时不是质问他的时候,忍着心酸,钰儿劝道:“及时接骨,还能恢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