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文字,那么,是不是代表,她并不排斥他呢?
想到此,吴琼山这才敢鼓起勇气,将一盒子递给她,沉吟道:“其实,这才是贺礼。”
云霄打开盒子,发现是个玉镯,看成色不错,应该贵重,她忙道不能收。
正是怕她拒绝,他才先拿出诗来,缓和气氛,本以为她喜欢诗,也就不会拒绝这玉镯,岂料,还是……
有一瞬的尴尬,而后,吴琼山又强笑着掩饰道:“只是生辰贺礼,没有旁的意思,你就收下罢!当是朋友相送即可。”
普通朋友,断不会送如此贵重之礼,合上盖子,云霄迅速将盒子搁回他手里,“抱歉,我真的不能收,诗我会留着的,多谢你的好意。”
道罢,未等他开口,她已转身跑开。
“哎,云霄——”喊了一声,她也未回首,看着她拐弯消失的身影,吴琼山心中惴惴不安,猜不透云霄不肯接受是心中无他,还是基于女子本能的羞涩。
深思难解的他,犹豫许久,终是找上了福康安,表明来意,
“我本想找夫人,帮我将这玉镯送于她,只是,我贸然去后院求见夫人不太合适,想来想去,只好麻烦福制台。”
实则这一天福康安是等了许久,这个吴琼山,终于有勇气说出心里话了,忙他自然愿意帮,但丑话得说在前头,
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对云霄,真的有意?她的情况,你可曾了解,能否真心接受?”
吴琼山点头道:“我都知晓,也并不介意,而且,我还有女儿,惟愿她莫嫌弃我才是。”
怕他只是一时冲动,福康安又好心提醒,“你要知道,云霄是我夫人的好姐妹,夫人断不会容忍再有人欺骗伤害云霄。”
吴琼山自认不是三心二意之人,“我是认定了心意,才来与福制台说。”
“嗯,东西放这儿罢!我会与她提一提。”
一见他答应,吴琼山欣喜拱手,“多谢福制台!此事若成,您就是子峰的恩人!”
“呃……”福康安忽然有些后悔,一时兴起答应此事,这不又成了媒人嘛!但既应承,此时再反悔,也说不过去啊!
果不其然,当他将这礼盒放在明珠面前时,明珠好笑地看着他,“说好的再不作媒,却是拉了一根又一根的红线!”
“咳……”摸了摸鼻梁,福康安尴尬一笑,“稀里糊涂的就收了,我看他挺有诚意,又是个读书人,吴镇的孙子,品性该不会差,他若敢欺负云霄,我第一个撤了吴镇的山长之位!”
这保证打得有些不靠谱,“关吴山长何事?再者说,八字还没一撇,云霄不定有这心思呢!你少扯远!”
不会罢?“你不是说云霄挺赞赏吴琼山么?”
“是不讨厌,喜不喜欢我可就保不准了。”毕竟不是自个儿的事儿,明珠也不好贸然做主,“晚上我问问再说。”
用罢晚膳,福康安故意带了乌尔木出去溜达一圈,好让明珠借机跟云霄说说体己话。
才过了年,明珠又打算着为德麟做春衫,拦又拦不住,云霄干脆不劝,陪她一起做。
但今晚,明珠的心思并不在针线上,一心只想促成这桩姻缘,“云霄,我不会强迫你为了有个家而再嫁,但若因为心动,我定会支持。”
“夫人,”却不知她忽提此事是何用意,云霄低首羞道:“奴婢没有心动之人。”
起身拿了装玉镯的盒子放在桌上,明珠问她,“你为何,不愿收这玉镯。是真的无动于衷,还是畏惧感情?”
“我也不知,”此时的云霄心里很乱,“都有罢!”想想又觉不对劲儿,这镯子怎会在夫人手上?
“你拒收之后,他又去找了瑶林,”暗察她的神色,明珠可以肯定,“我能感觉出来,你不讨厌他。”
“是,甚至,有一丝欣赏,欣赏他的才华,书法,”这一点,云霄并不否认,
“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