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福长安十分后悔,不该跟永琰提此事,然而已经说了,怎生挽回?“你要去告诉三嫂么?”
既已知晓,他不可能充耳不闻,“最好是你说,明日一天期限,你若不肯,我一定会去!”
“永琰!”
劝说与道理,他没耐心再听,“不必浪费唇舌,我决定之事,无人可以改变。”
福长安愣在当场,忧思深甚,此事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?
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,可是到了第三日,永琰当真来了富察府。
彼时,伊贝尔正带着德麟来找豪雅玩儿,看到永琰过来,欢喜地跑过去伸手让他抱,“十五叔!十五叔!”
“哎!伊贝尔!”抱起她,永琰道:“叔叔今天有要事,不能陪你玩,忙完再过来陪你,好不好?”
一听说他不能陪她,伊贝尔顿感沮丧,苦着一张脸无奈道:“好罢!”
“伊贝尔真乖!”放下她,永琰径直进屋去找福长安,而屋内的他正是听到了声音,才与多罗一道出来。
永琰开门见山,“想好了么?”
“我还是认为不能……”
他的话尚未说完,永琰已不耐烦地看向旁处,“好了!我知道了!”
道罢,他即刻转身。
终于有人与她想法一致且敢去澄清,多罗二话不说,不顾福长安的拦阻,跟上永琰。
心知拦不住他们,福长安只好撒手不再多管闲事。
瞧着他毅然且坚定的目光,多罗由衷佩服,“长这么大我头一次服你!”
空话为虚!永琰目不斜视地道:“叫声叔,我就信你是真服!”
“休想!”才夸他一句,他就开始嘚瑟!多罗哼道:“别忘了你永远小我两岁!”
年龄算什么?“辈分是不争的事实!”
“可三嫂说了,我嫁进富察家,便该按富察家的排辈,不能按皇家的排辈!所以你得管我叫四嫂!”
“还四奶奶呢!你也不怕折寿!”看在明珠的面儿上,他不再与她瞎扯争执,快步赶往明珠院中。
见到明珠的那一刻,他的心,还是忍不住一动,那种遥不可及的美好,总能轻而易举地令他注目。
直至她福身行礼,口中规规矩矩唤着十五爷,他才回过神来,若无其事地道了句“免礼”。
瞧见多罗随他一道,明珠看着很是稀奇,笑问他二人一向爱斗嘴,今儿个怎会赶在一处。
看了多罗一眼,永琰开口道:“自然是有要事。”
却不知是何事,明珠遂请他们进屋,多罗示意她摒退下人。明珠会意,命丫鬟们先出去,而后问她,“何事这般神秘?”
默了默,多罗不再犹豫,不再顾念后果,大胆明言,“关于福珠隆阿当年溺水的真相。”
闻言,明珠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笑容瞬时凝固,“真相?灵芝蓄意谋害,这不就是真相么?”
他们都是这般以为,却不知,“实则另有隐情。”有一瞬,多罗忽然觉得自个儿是挑拨离间的坏人,可她只是说出事实而已,并未恶意栽赃陷害,想到此,也就释然。
“隐情?”这话疑惑了明珠,“什么隐情?”
永琰看了看多罗,意在问她,“你说还是我说。”
想了想,多罗闷头道:“还是我来说罢!毕竟是我听到的,由我讲述更清楚。”
喝了口丫鬟之前奉的茶,压了压惊,多罗开始讲述那天上午之事。
五月的天,并不算热燥,上午有风,倒也凉爽,然而,这被揭开的真相,却令人浑身躁动!
听罢,原本坐直着身子的明珠已然依靠在座椅上,震心惊情!
二嫂!怎么会是她!她有什么值得她嫉妒?就因为一个男孩儿,她就能做出丧尽天良之事?
犹记得那一天,孩子落水后,晴蕙还说自个儿赶忙下水去救他,后来还可怜兮兮地控诉二哥只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