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莫说笑,我只有香儿一个女人啊!”封廉的神色又窘又急,还夹杂着一分欣喜,
“今儿个我出门时,猛然间在门口发现这个孩子!眉目与我八分像,这应该就是我的儿子!香儿!肯定是香儿把他送来的!这么说,香儿还过得好好的,我一直怕她出了意外!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啊!”失望太久,突如其来的一丝消息,都能令他欣喜若狂!
失踪大半年,骤然出现,竟是给封廉送来一个儿子。这么说,她并未走远,只是在某个地方安胎?“她把孩子给你送来,人又悄悄离开?”
“应该是,我抱着孩子在周围找了许久,也不见她踪影,大约是放下孩子就走了。我也不明白,她为何不一起留下。”
实则连同这孩子一同送来的,还有一封信,看罢信,封廉才明白,香儿这大半年承受着多少委屈!
原来她一早就知自个儿有了身孕,正等着封廉剿匪归家后再告知他,却遭横祸,被人强了!
命案过后,她未告诉他,正是怕封廉知晓后会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,那样的猜疑她怎生受的,不得已才选择默默离去,待到孩子出生,封廉看到孩子的样貌,自然相信这是他的亲生骨肉,也证了她并未怀别的男人的孩子。
看着怀中婴孩,他心中又甜又涩,甜的是他封家终于后继有人,本以为香儿此生都不会再与他有牵连,哪料老天开眼,她走时,居然怀了他的骨肉,
涩的是,女人有孕皆辛苦,正是该有丈夫照看陪伴时,他却没在她身边,一个人孤独的生下孩子,必然十分辛酸!
而她,居然艰难地挺了下来,但她将孩子留下,人却走了,还是不打算回来与他过日子,还在恨他么?
明珠得知后与福康安商议,欲将他的孩子接入总督府帮他抚养。福康安思量后也觉应该,毕竟要让封廉一个大男人带孩子,大约会手忙脚乱罢!
问过封廉,他犹豫之后,最终决定将孩子先交由夫人抚养。
儿子看起来才满月,他真怕带不好,导致孩子生病可就得不偿失。左右在总督府,他想看孩子随时能去。
将儿子抱给明珠时,封廉说他已经给孩子起了名,叫封云川。他与香儿历经云南与四川两地,如此,也算作纪念。
明珠特地安排了嬷嬷与奶娘照看他,封廉走后,苏果念叨着封云川的名字,笑与云霄道:“这名儿跟你的名儿听起来好像姐弟啊!”
“去你的!瞎说什么!”云霄纠正道:“我是他长辈!”
“反正不会是母子!哈哈!”说笑着,苏果故意逗她,“其实封廉也不错啊!你要不要考虑考虑?”
“我不会抢姐妹的丈夫,即便香儿走了我也不会!”收起了嬉笑神态,云霄正色道:“再者说,我对他也没那种感觉,所以你莫要再瞎扯!”
尴尬的苏果不甘示弱,“我就是随口提提嘛!瞧你紧张的!”
“我没什么可紧张,只是不喜欢旁人给我凑对儿!难道我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?”
眼瞧着云霄恼羞成怒,明珠在旁劝道:“好了,你们一人少说一句,这么多年的姐妹,也值得为几句话起争执?苏果本是好心,奈何好心无意伤人,云霄不想再提婚事,往后都莫再提了,顺其自然即可。”
明珠一发话,两个丫头乖乖点头称是,再不计较此事。
过后想了想,苏果又主动给云霄道歉,云霄亦觉自个儿太过敏感,“咱们姐妹,还说什么抱歉?今儿个过去明儿个也就忘了。”
“那就好!”听她亲口说不再计较,苏果如释负重,也真心希望她能再觅良人。
日子平淡且安稳地过着,很快便到了年下,瞧着最近福康安时常在书房忙到深夜,在纸上写写画画,明珠问他在忙什么,福康安神秘一笑,“思量大工程。”
“是造福百姓,还是劳民伤财?”
“当然是为百姓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