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来找你。”
香儿哀怜一笑,“夫人何必安慰我?他现在的态度,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,人心中的刺,是拔不掉的。他永远不可能当作那件事没发生过,而我,也不想因此委屈一辈子,处处看他脸色。
实则,在他不许我开店时,我们已经有了分歧!我生性爱说话,喜欢与人逗趣,而他想要的妻子,是老实在家相夫教子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那种,我真的,做不到。
闷在家里这三个月,我压抑得快要疯了!却也不想与他说,明知他不会理解,又何必浪费口舌?
如今出了此事,他一再沉默,我告诉自己,给他三天,三天内,只要他来找我,说不介意,还想与我过日子,我便再不计较其他,好好跟着他,若他不来找我,那便是不想再继续,只是碍于面子,不好出口赶我走,
既然如此,我再待下去,实在没趣!不如自个儿走了,不讨人嫌。“
“或许他并不是这个意思,或许他在等你找他?”
“一切可能,这几日我都想过了,不过自欺欺人罢了!真爱一个人,又怎会舍得看她心碎而不去哄?”
香儿说的是,至少她与福康安若是斗嘴,不到一天,他都会来找她低头,断不会等到第二天,而封廉这次,三天不理她,实在是伤了她心。
“我悄悄离去,他并不知晓,而夫人待我情深意重,我不能不辞而别,令您担忧。但我意已决,夫人不必再劝,”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香儿潇然道:
“您且放心,我只是,想开始新的生活,并不是看不开,我想,我的离开,对两人都好。”
云霄在旁听着,许久未说话,只因太过动容,她似乎在香儿身上,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那种无奈,她感同身受,但香儿并不悲哀,她有自己的想法,也想好了自己的路,这就足够,
“夫人,既然香儿已经决定,我们就该祝福她,支持她,若是劝她留下,那么她的余生,便只剩将就!”
云霄的话,说到了她心坎儿里,感动的香儿起身,上前握住云霄的手,冰凉了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暖意,“有你们的理解,香儿不枉此生!”
“嗯,”云霄点头道:“今后,即便一个人走,你也不孤独,因为有我与夫人,还有苏果,在默默地关怀着你。”
香儿终于展颜,慰人慰己,“我不会自怨自艾,我会努力让自己的日子过得精彩!
没有遇见封廉以前,我是笑着的,没道理离开了他,我就活不下去啊!而他……“男人,自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,她走后,封廉会找谁,也不是她该管的,
“我想,他会遇见他想要的,适合他的女子。”
目送她离去,明珠与云霄皆是唏嘘,福康安得知后当即立誓,“往后我再不会给任何人说媒赐婚!也是邪门儿,促一桩,散一桩!”
瞧他懊恼的模样,明珠只觉好笑,反过来安慰他,“你也是好心嘛!”
话虽如此,然而,“不是好心都有好报。”
笑过后,明珠顿生感慨,忽然上前抱住他腰身,依在他怀中。
如此主动,倒令福康安受宠若惊,喜滋滋悄声问她,“可是想要了?”
明珠不由气苦,除了这个他还会想什么?“天天要?你也不怕伤身?”
除了在宫里被九公主下药那一次,其余的时候,他从未感觉力不从心,“精力充沛,不要岂不浪费?”
“少贫嘴!香儿的事令我心里很不舒坦,”明珠惆怅道:“若说封廉有错,可男人都爱面子,也是人之常情,但他能为香儿出手,想来也是在乎她的,只是后来一直沉默,着实伤了香儿的心。”
猛然想起自个儿是个官,福康安提醒道:“等等!你们的重点,为什么都是香儿与封廉?没人在乎那个被他们抛尸河中的人么?一条人命哎,你好像丝毫没放在心上?”
明珠可不觉得他死得冤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