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两日便要出发, 包袱已收拾得差不离,云霄正在左看右瞧,思索着可有忘带之物,忽闻小厮在门口唤她,说是十五爷请她过去。
虽不知到底所为何事,但云霄还是抽空去了,只因她猜得到,十五爷找她,八成是为了她家夫人。
到了后巷,远远瞧见十五阿哥的马车停在西边,有人过来带云霄去到马车旁,请她上车。
车夫掀开帘子, 云霄行了礼,永琰对她道:“不必多礼,上来再说。”
待她上车后,永琰将一串碧玺链子递与她。
饶是在夫人的首饰盒中见惯了好碧玺的云霄,在瞧见这串链子时,也为之一振,只因这是一串纯色蓝碧玺,点缀着几颗粉碧玺。
蓝碧玺异常珍贵,往往多彩碧玺串子中,都少见蓝色,这串竟有这么多珍稀的蓝色珠子!
永琰开口,将话说在前头,“上元节那晚,我正是想将此物送与她,瞧见你们与我皇姐说话,我便在远处等候,过了许久不见你们,只好过去找寻,也幸得我鬼使神差的去找,否则,明珠只怕……
我知道她喜欢碧玺,但她很快就要去云南……怕是许久不得见,我希望你能帮我,但不会强迫你,倘若你不愿,那就罢了。“
身为富察府的丫头,她本不该,帮着旁的男子送礼给夫人,少爷对她一向优待,她这样做,便是对不起少爷啊!
但若不帮,十五爷一腔真挚,遭遇拒绝,岂不是很难堪?罢了,只此一次,就当还了那晚他在博和托面前护她的恩情。
心中思量犹豫,面上不动声色的云霄接过了碧玺。
见状,永琰心中一松,但听云霄问他,
“十五爷希望奴婢怎么说?想让夫人知晓是您送的,还是说,只要她肯戴就好?”
“不必多言,若再让福康安知晓是我送的,必不会让她戴了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永琰喜欢跟云霄打交道,只因她聪慧,一点即透,不必他费唇舌。
收了碧玺,云霄随即要下马车,“我怕出来久了夫人找不到我。”
“嗯,你去罢!”
云霄微福身,匆匆回府,永琰亦放下帘子,。
次日,云霄为明珠梳妆前,故意将那串蓝碧玺放在妆盒中比较显眼的位置,果然被明珠瞧见拿出来观赏,“哎?这串蓝碧玺哪里来的?我竟从未见过!”
“日子久了,奴婢也不记得是谁送的礼,这不是要远行嘛!整理物什时无意中发现的,奴婢瞧着好看,便拿了出来。”
看这长度,作项链似乎太短,明珠便往手腕上试戴,凑成两串正好,不大不小。
云霄不由感叹十五阿哥挺会挑。
“很通透呢!又是难得的蓝色,”明珠很是喜欢,并未再深究这碧玺的来历,云霄总算送了一口气。
梳妆过后,福康安进来找明珠,云霄自觉退出房门,看着少爷,她只觉心虚,但愿此事悄然过去,不会被谁发现质问。
且说苏果得知他们要去云南,很是羡慕,“以往出行都是咱们一块儿,今次我竟不能同去了,以后我该找谁说话呢?”
云霄安慰道: "少爷时常被调任,指不定哪天就又回来了!“
明珠亦笑道: "到时你的孩儿已经出世,可以陪着伊贝尔玩儿了!“
“那倒也是,”哎,博和托小妾的那个孩子没了,你可知晓?“
“有耳闻,”云霄淡然一笑,“不过都与我无关了。”
“我不是想着说来与你解解气嘛!”苏果面上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,“他们这便是恶有恶报!”
云霄倒是无甚感觉,不喜也不悲,不想再提旧事,便换了话头,“我听少爷的意思,是想让乌尔木留在京中陪你,待你生完孩子,再让他去云南。”
“原本我以为他也要随行的,昨儿个乌尔木居然告诉我他不必去,我现在行动不便,整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