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居然哭不出来……我是不是很没良心?”
抚了抚她的秀发,福康安十分理解,“你自小没有父亲疼爱,只与母亲相依为命,长大后被你父亲接入府上,他却忙于公务,无法照看你,而你也对他心有芥蒂,父女生分也属常情。
哭不出来就罢了,感情是真实流露,在我跟前儿,你不需伪装,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就好。“
“母亲半辈子没有真正幸福过,空得父亲一辈子惦念又如何?亏欠的,终归弥补不了。”
人来这世间一遭,享受或煎熬,最终皆会幻灭,而这死别,时常无法预料,尽管明珠明白,却突然很怕那一天的到来,怕失去身边人,不舍的拥住他腰身,她闭眸依偎在他怀中,
“我不求虚无的来生,只希望你今生对我好就足够。”
咬了咬牙,福康安欲罢不能又不得不拒绝,“你能不能,别这么抱着我。”
他竟然拒绝她的亲近?明珠抬眸,不敢相信,瞪着他委屈道:“怎么?你嫌我烦?”
“岂敢!只是你得为我考虑一下啊!”福康安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一个,
“我是个正常男人啊!你这样贴在我身上,我已经快控制不住想把你按倒!只是……只是你父亲的事……唉!我现在碰你说不过去啊!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罢!”
“谁贴你了!”斥他一眼,明珠即刻收回了手,
“不理你了!我要睡了!”说着明珠翻了身,“明儿个还得早起回娘家,就不带伊贝尔了!”
待次日明珠去时,阿颜觉罗家的长子海宁对她道:“阿玛临终前的意思是,想将你母亲的棺木迁过来,与他合葬。”
“以什么身份?嫡夫人还是继夫人?又或者是妾室?”
“这个……”海宁也无法做主,倘若她母亲成了嫡夫人,那么他们的额娘又算什么?便道:“阿玛没交代。”
“那就不要迁,”明珠相信,母亲也不会稀罕这逝后多年才得的合葬,“母亲已入土为安,我不想打扰她!”
她既不同意,海宁也可得清闲,不必再大费周章。
丧葬结束后,明珠离开阿颜觉罗府,心想:所有的牵扯已断,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来此地。
十一月,博和托调职回京,新婚即别,时隔一年,云霄满心欢喜期待与丈夫相见,明珠自是体贴,特许她回婆家,等候博和托归来。
一大清早,云霄买了许多菜回去,与婆婆丫鬟们一同张罗了一上午,等他回府,为他接风。
熟料晌午时,明珠才用罢午宴,正待午睡,竟见云霄又回了富察府,哭成了泪人!
明珠见状心疼不已,忙问她发生何事,“这是怎么了,好端端的哭什么?博和托回来了么?是与婆婆争执了?还是你们吵架了?”
云霄一味摇头,泣不成声,明珠递上锦帕,拉她坐下,待她情绪稍稍平覆,才又问她。
但听云霄啜泣道:“不仅他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个女人!而且那女的已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!”
“啊?”原来如此,怪不得云霄会如此伤心。
说着云霄又悲泣道:“我真没料到他是这样的人!”
明珠也觉不可思议,“你们才成婚,他不该变心如此之快啊!”
擦了擦泪,云霄抽泣道:
“七月那时,少爷因为小少爷的事回京,曾与我说过,博和托手臂受了伤,在盛京修养,今日他告诉我,他受伤之际,他一个下属的妹妹经常照顾他,一来二去,两个便熟了。
他看得出那个女子对他有意,明知他已成亲也不介意,依旧待他很好,我又不在他身边,久而久之,他们便……“
一想到博和托背着她与旁的女人做了苟且之事,云霄只觉恶心,“这样的事,他在信中从未对我提及,而今突然把人带回来,让我原谅他!说她已有了身孕,想纳她为妾!”
“唉!”男人呐!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