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棱两可的回答,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已经厌烦我了。”
回答,他该如何回答?
有些话,他不能说出来。一是没有确凿证据,二是,这些勾心斗角,他一人背负就好,不想让她知道太多而为他担忧,却又忍不住想给她提个醒,怕她被永琰的表象蒙蔽。
见他半晌不语,明珠赌气挪到床边,欲穿鞋离去,却被他伸手拉住,
“不要一言不合就转身离开我,你这样我也会觉得我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,看着你的背影,我感觉我被你遗弃了。
回望着他,沉郁的眼,微蹙的眉,令她心生不忍,然而他的欲言又止又让她无所适从,这不是他的性子啊!
“那你有话直说,你不说我怎么明白你为何那么排斥十五阿哥?”
今日不说,她怕是不会罢休,福康安也不愿两人因为一个外人而起了争执,只好和盘托出,
“去年十月你带着孩子回京,那时候我也向皇上请奏回京述职。原本皇上已经同意,岂料永琰竟然在皇上跟前儿提议,让我去盛京。”
“所以你恨他?你认为你若能顺利回京,也许福珠隆阿就不会出事?”
她说的是一方面,但更重要的是,他感觉到永琰看明珠的眼神不是一个表弟看表嫂的神色,尤其是他情急之下唤的那声“明珠”,更让他起疑!
然而福康安明知若与她说这些,她定会认为他疑神疑鬼,又会说他不信任她,其实他很相信明珠,他只是讨厌永琰罢了!
不意再提,福康安随即转了话头,“你跟我这么多年,还不知晓我最在乎什么?你是故意气我,还是真不知道?居然说我在乎高官厚禄!你说我能不心寒么?”
她猜得到,只是不愿说,觉得说那样的话有些自作多情,“难道……你在乎的,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?”
“是啊!”福康安觉得她的自我形容十分贴切!“那个女人就是没心没肺!常常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把我气个半死!而她只要再主动与我说一个字,我又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去蹭她!想想都觉得没出息呢!”
蹭?消了气的明珠故意曲解道:“那是雪团儿罢?”
又被说中了!福康安委屈道:“我就是你的跟宠啊!它是小的,我是大的!”
闻言,明珠忍俊不禁,总算逗笑了她,福康安心中那根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些,
“都说夫妻意见不合有争执是家常便饭,可我不想跟你闹矛盾,一天我都忍不下,才又半夜跑来找你,我懂你,你懂我么?”
“你不懂我,”明珠嗔道:“你若懂,那会子就该追出来,何苦等到现在?”
原来她也在期待他么?“你的意思是你在等我?一直在等我来找你?”
见她扭头不肯承认,福康安撒娇道:“你就不能去找我一次?”
“为什么?”明珠才不要跟他低头,“你是男人,只有男人哄女人,哪有女人哄男人?”
“我也想尝尝被人哄的滋味啊!”福康安与她约定,“下次我们若有不愉快,你要去哄我,好不好?”
这才刚和好又说下次?这人冷战上瘾么?明珠不悦地瞥他一眼,“我怎么觉着你很期待与我闹矛盾?”
福康安喜悦一笑,抱住她道:“我期待你温言软语哄我呀!”
随后福康安欲带她回自个儿院中,“这是佛堂,咱俩都睡这儿佛祖会瞪我的!”
“那你一个人回去,”明珠懒得折腾,“我的外裳都脱了,在这儿住一夜好了。”
“不可!脱了再穿上嘛!”福康安哄道:“你得跟我回去,不然我睡不着!”
有什么睡不着的,“难道你在盛京时天天不睡觉?”
“非也!”摇摇头,福康安笑道:“那时我天天期待睡觉,因为梦里有你啊!”
“好了,少贫嘴!佛祖不爱听。”说着明珠起身穿了衣裳。
本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