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空,福康安跟明珠提起此事,明珠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许讶异,
这个眼神他不太懂,“怎么?”难道他说错了什么?
回了神,明珠道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平日里你不爱管闲事,今儿个怎的操起这个心。”
“这是好事啊!”自觉这理由太牵强,福康安只好如实道:“好罢,其实是为了乌尔木,你应该明白。”
以往只是猜测,他这么一说,她便能笃定了,若是为乌尔木,倒也说得过去,只是,“这样好么?”
哎?福康安不觉好笑,怎么她与乌尔木的反应一样呢?“有什么不好?博和托本来就喜欢云霄,他若喜欢苏果,我却把云霄许给他,那算我拆散姻缘,可他对苏果又没那个意思。”
他说得倒也有理,明珠未作反对。得她允准,福康安便可放心去安排,
“接下来就看乌尔木能不能趁机安慰苏果,赢得她芳心!”
怕他偏袒乌尔木,明珠将丑话说在前头,“倘若苏果还是不愿,你不许强行把她许给乌尔木。”
“好好好!”福康安岂敢不应承,“你是祖奶奶,我不敢惹!你的丫头我也得礼让三分!”
几日后,苏果知晓福康安为博和托与云霄两人赐婚时,黯了一瞬,随即恭贺。
博和托与云霄本就两情相悦,只是没有说破,如今承蒙主子赐婚,两人皆是欣喜。
云霄不知她的心思,错把她的心酸当作了羡慕,好心宽慰道:“你也会遇到良人啊!”
“嗯。”苏果勉力笑笑,而后找了借口离开,黯然伤神。
这几日明珠食不下咽,吃几口总是吐,人也无精打采的,怕福康安担忧,她不许丫鬟上报,然而她气色太差,福康安又怎会瞧不出来,
“我是你夫君,你怎能怕麻烦我?”微感不悦的他故作伤心道:“难道你心里还把我当外人?”
“有身孕之人通常会害喜,不值得大惊小怪,你整日忙着处理将军府的事务,我不想无端给你添乱。”
“你这害喜有些严重,瞧你脸色苍白的,”抚着她消瘦的面颊,他心生忧虑,“之前小产过,也不知对身子有没有影响,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得好。”
提起此事,心有余悸的明珠点头应允。
大夫来后,先问她是何症状,但听明珠道:“最近总觉困乏,走一会儿就累,又觉胸闷气短,这才两三个月,我记得我二嫂有身孕那会儿不是这样。”
“这……”大夫不由惊呼,“不对呀!”
感慨之后却无下文,倒令福康安心急如焚,“如何?你倒是说啊!”
“稍安勿躁,老夫再看看,方能确认。”众人敛气摒声,大夫闭目冥神,仔细地感受着脉搏跳动,好一会子,才睁了眼,一派笃定,起身道:
“恭贺将军,恭贺夫人,您怀的,十有八九是双生子!”
“啊?”明珠闻言一愣。
“双生子?”苏果、云霄也跟着开心,“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夫人!”
“明珠,你真是有福气,竟然一胎双胞!”原本还担忧胎儿有恙的福康安一听这话,舒眉展目,喜笑颜开,想了想又觉不妥,“这样比怀一个的要辛苦许多罢?”
“那是自然,”大夫道:“不过怀胎一次,能得两个孩儿,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分。”
喜不自禁的福康安预备写信知会太夫人,却被明珠拦着不让写,“过了三个月再说罢!人家都说孩子娇气,不满三月最好莫说。你看二嫂有身孕那会子,三四个月后咱们才知晓。”
现今已有两个半月,再等半月而已,福康安也愿意等,“那好,听你的。
待信入京时,明珠已怀胎四月,得知此喜,那拉氏笑得合不拢嘴,“明珠终于有了身孕!居然还是双胞胎!哎呀!真是祖宗保佑啊!”
福隆安道:“二伯家不就有过双生子嘛!”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