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觉为难,“万一他不应,岂不尴尬?”
“只要哥哥肯帮我就好,结果如何你就不必管了,我自认命。”
麟趾本不愿做这媒人,奈何喜塔拉软磨硬泡,他只得勉强同意,并向他额娘保证:只许她任性这一次,福康安若不应,她便得听从家人安排。那拉氏无法,这才答应。
“你姑母病了,听闻很严重,也不知能不能挺过这关,我得赶去瞧瞧,”那拉氏嘱咐儿子道:“喜塔拉太任性,总不能让我省心,这些日子你可要替我管教好她!”
麟趾面上应得干脆,心底却是十分清楚自个儿管不住这心高气傲的妹妹。
然而既应了她,就得兑现承诺,得了空,麟趾邀福康安来家一聚,饮茶畅谈时,状似无心地提议把喜塔拉许给他,亲上加亲。
岂料福康安一口拒绝,只道自个儿已然成亲。
“喜塔拉不在乎这些,她可以给你做妾。”
她愿意那是她的事,他却不需要,“我不会纳妾。”
“总不会是嫂夫人不许你纳罢?女人不该管这些啊!”麟趾笑道:“表弟你位高权重,有一两个妾室再正常不过,我去跟弟妹说。”
“不必,不是她的原因,是我自个儿不愿。”
他妹妹容貌出众,家世又不差,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,她都不应,偏瞧上福康安,而他竟对她毫无兴致,麟趾不由奇怪,“表弟是嫌喜塔拉不够漂亮,还是家世不够好?”
福康安不是肤浅之人,一个女人单凭容貌根本无法打动他,再者说以他的身份更不需要仰仗女人的家世,便对麟趾道:
“喜欢一个人,不是在乎她好不好,关键是能不能看得顺眼。只要你瞧着顺眼的,她有缺点你也甘愿包容,不顺眼的,再美也不稀罕多看。”
言毕,福康安欲告辞,麟趾偏留他在此用晚宴,也罢,便当最后一次,以后表兄这府上,他是不能再来,免得尴尬。
喜塔拉在门外,听得一清二楚,胸口起伏,愤恨不已,而后眼珠一转,勾唇冷笑。
待他回府时,明珠还在睡着,福康安小心翼翼地床边躺下,此时天已蒙蒙亮了,忽听她道:
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福康安看她转过身来,眼中布有血丝,料想她是没睡好,“你一夜没睡?”
“睡了,半夜醒来不见你,就睡不着……”瞧他没有精神,明珠问他,“喝醉了?”
“在我表哥府上,喝高了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明珠淡淡地道了句,也没再继续追问他。
想着她夜半至今没睡,福康安心生愧疚,拥她入怀,“让你担忧,是我不好。”
“我是担心你出事,看你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。”明珠柔声问他,“头疼么?让丫头们去给你做碗醒酒汤罢。”
“不必,我已然醒酒。”说着,福康安伸出臂膀让她枕着,抚了抚她的发,轻声哄道:“你一定很困,再睡会儿罢!”
“嗯。”明珠顺从闭目,安心而眠。
又睡了会子,两人才起身梳洗用朝食,却见他默默喝了两口粥便道有事先走。
云霄奇道:“少爷看起来闷闷不乐啊!”
“我也觉着。”苏果亦感纳罕,“以往他在夫人跟前儿都不住的说话,今儿个什么也没说。”
明珠自嘲地笑笑,“许是日久生厌了呢!”
“怎么可能?”苏果笑道:“夫人您可是少爷的宝贝!你们成亲这么些年,少爷何曾冷落过您?”
后来这两个月,一切如常,福康安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,明珠也就忘了此事。
转眼将近重阳,将军府中摆满了珍稀的菊花品种,皆是旁人所赠,闲来无事的明珠正在院中为花洒水,苏果甚是担心,“倘若少爷回来瞧见夫人在干活,必定要责备奴婢啊!”
“干个小活儿也不许,整日闲坐着当神仙么?”正说着,忽闻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