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德闻声回头,一看是福长安夫妇,笑道:“娜娜在府里。”
“怎的你出来潇洒,也不带她同来散散心?”
问及此,定郡王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悦,小声道:“有喜了,大冬天的,不能乱跑。”
多罗闻听此言亦高兴不已,“真的?太好了!那她在府上肯定无聊,改日我去看她!”
“好啊!她也时常念叨你呐!”
听到多罗招呼福康安与明珠过来,绵德不由纳罕,“瑶林比我们辈分高,你叫我哥,怎么也称瑶林为哥?差辈了罢?”
福康安无奈一笑,“原本是该叫声表叔,只是她不肯,一直哥啊哥啊的叫,我也习惯了!”
多罗才懒得纠结这些,“叫着顺口就行!管那么多规矩作甚?我叫你一声叔,岂不把你叫老了?”
福康安浑不在意,“哎,我不怕老!你尽管叫!”
再说下去,她真得叫了,一心想逃的多罗扯谎说饿,想去赌坊对面买些吃的。
福长安瞪眼惊道:“你才用了午饭呐!这么快就饿了?”
“没吃饱!”多罗委屈道:我怕太夫人觉得我胃口大,就不敢多吃啊!你们先玩儿着,我买了吃的就来!“说着拉了明珠要出去。
身后的福康安叮嘱道:“你们小心点!买了就回来!莫乱跑!”
不耐烦地多罗回了一句,“知道啦!”
而后两人出了赌坊,在附近转悠一圈,买了炒栗子与芙蓉糕,多罗正在付银子,无聊的明珠打量着周围,街市上好不热闹,忽见有人正在正在偷一个少年的钱袋,她本能的喊了一声,“有小偷!”
街市上的人闻听此言,皆是一惊,都低头看看自个儿的腰间,又看看街市的行人。
那少年一看钱袋没了,回头便见一人拔腿就跑,料想是被他偷了。
明珠见他只是微微蹙眉,也不去追,不由好奇,“你不要钱袋了么?”
少年闻声侧首,微微一笑,扬了扬首,示意她往后看,却见那人没跑多远,即被几人拦住,一阵痛打。看身手个个训练有素,不似一般的打手。
多罗一见有好戏,赶忙上前看热闹,“打得好!使劲儿打!”
明珠有些不忍,开口求饶,“给他个教训也就罢了,万莫闹出人命!”
少年一抬手,几人住了拳脚,那贼人躺在地上,鼻青脸肿爬不起来。
多罗蔑视道:“偷旁人也就罢了!十五阿哥的钱袋你也敢动!”
那人一听这话,有气无力地告饶,“阿哥饶命!小的再也不敢了!”
下属看看十五阿哥,阿哥闭了闭眼,下属得令,对那贼人喝道:
“主子宽宏大量,饶你狗命!还不快滚!”
“是!是!”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开了。
没了好戏,多罗自然要走,才拉了明珠,就被十五阿哥叫住,“多罗越发不懂礼数了,看见叔叔也不打招呼?”
多罗扮了鬼脸道:“我才没有小我两岁的叔叔!”
永琰上前,看向明珠微颔首,“多谢姑娘告知。”
明珠窘道:“我不是姑娘。”
“不是姑娘,成了婚的多罗敢拉你的手?还有……”永琰将目光移向她耳垂。
原是耳洞出卖了她,明珠尴尬咬唇,算是默认。
她的唇,唇珠明显,唇角微微上翘,那弧度优雅流畅,令永琰恍有似曾相识之感,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永琰问她们何故扮作男装。多罗道:“赌钱方便啊!你要不要去看看!”
贵为阿哥的永琰本不愿去下三流之地,想了想,还是应了。
随她们到得赌坊,但见福康安兄弟、绵德皆在,几人相视一笑,不动声色,福长安悄声问,“十五爷,你怎会来此地?”
永琰瞟了多罗一眼,“你夫人盛情相邀,我不好辜负。”
但见福康安输了几把,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