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如何是好?多罗觉得脑袋都快炸了!“总不能要我去主动跟他说罢!万一他真的不喜欢我呢?那多尴尬!”
女子主动表明心意,的确为难,明珠提议,“你可以试他一试。”
多罗一听这话,来了兴致,“怎么试?烦请嫂嫂指点一二。”
明珠附耳低语,多罗点头连连,觉得主意甚妙!
四月十一,是多罗生辰,她故意让福长安带了伊尔根觉罗氏出来,而福长安依约来到酒楼厢房时,却见多罗身边还立着一个男子,送了她一株蓝田玉雕刻而成的盆栽,正摆在桌上。
那人一见来人,打量一番,问多罗,“这位是……?”
多罗大方介绍道:“福长安,富察家的四公子。”
“哦——”那人了然一笑,“幸会。”
多罗又向福长安介绍身侧之人,“这是定郡王。”
还有旁人,她也不早说,未料有此情形的福长安点头致意,“见过小王爷。”
定郡王颔首笑问,“不知富察公子给蓝灵儿送了什么贺礼?可否一观?”
“略备薄礼。”说着,福长安命人将锦盒打开,里面装的是一串成色极好的紫牙乌手串,无冰裂,少雾棉,虽也是十分珍贵,但与定郡王的蓝田玉盆栽比起来,似乎有些相形见绌。
通透的紫色手串,又是福长安送于她的,多罗自然十分珍视,当即戴在了手腕上。皓腕紫珠,入眼甚美。
看福长安有些不太高兴,多罗忙安慰道:“礼不在贵,最重要的是心意。”
福长安勉强一笑,也不多言。
伊尔根觉罗氏亦命丫鬟送上贺礼,“初次会面,正赶上格格生辰,小小心意,格格莫要嫌弃才是。”
闻声,多罗看向她,这女孩倒是眉目清秀,若不是被那拉氏相中欲配给福长安,多罗倒也愿意与她做朋友,只是如今这情形,多罗难免对她有敌意,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,勉力一笑,道了句“多谢。”
宴罢,几人相约去郊外游玩,多罗与伊尔根觉罗氏乘坐马车,福长安则与定郡王骑马并行。
途中,福长安忍了忍,终是开了口,看向定郡王问,
“你……是多罗的什么人?”
“我?”想了想,定郡王得意一笑,“我是她最亲近,也最疼爱她之人。”而后又故意问福长安,“你呢?”
他是她什么人,福长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大约,只是朋友罢!
马车中,一向话多的多罗也不开口,闷闷坐着,还是伊尔根觉罗氏先开了口,“我叫西春娜,你呢?”
人家主动与她说话,她总不能不理,多罗遂道:“我小名叫蓝灵儿,不过他们都习惯叫我多罗。”
“蓝灵儿?”西春娜闻言赞道:“好听的名字,比多罗更好听。”
“是么?”多罗倒从未在意旁人如何称呼她。
到得郊外,绿茵成片,溪水潺潺,大好风光,几人却各怀心事。
定郡王过来搂着多罗,多罗瞪他一眼,怕身后的福长安看到会不开心,忙警告道:“哎,别太放肆哦!”
瞧她吓得!定郡王看她紧张的模样只觉好笑,“不这样他怎么会酸呢?才刚他问我是你什么人。”
他居然问了!这算是吃醋么?心下暗喜的多罗忙问,“你怎么回答?”
定郡王附耳低语了几句,被后面的福长安看在眼里,觉着心里有些不舒服,怪怪的,一时又说不出什么感觉。
西春娜看在眼里,总感觉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。
定郡王回头瞧了瞧,小声问多罗,“哎,那个美人是谁?”
“伊尔根觉罗·西春娜,她是额驸富僧额之女。”
又看了一眼,定郡王点头赞道:“嗯……眉目温婉,又不柔弱,不似一般的千金。”
“你不会是……”多罗听他这语气,不由乱想。“那什么罢?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