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到来时,难以接受。
眼见他暴躁的发火她也不想安慰,不想道歉,她只是想让灵芝活着,她并未觉得自己有错,是以没什么可道歉的。
明珠也不言语,静静转身出了房门。
荷月天,后花园中绿荫成片,看着园中的葡萄架,明珠不禁想起了府上的那棵,偌大的园子,满目繁盛,然而两地都不是家,只是住处罢了。
她一直告诫自己:莫把自个儿看得太重要,便不会有被冷落的孤独感。
“明珠。”
忽闻一道女声响起,明珠回头一看,原来是郭络罗氏,遂起身唤了声,“二嫂。”
“坐着说,”郭络罗氏来到她身边坐下,见她面色不愈,似有心事,便问她,可是为了灵芝之事烦忧。
太过复杂,明珠不知该如何评判,郭络罗氏劝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左右瑶林不喜欢她,三弟这般专情,你该高兴才是。我家二爷,唉!已有两个侍妾,我这个妻子,必须大度,不能说什么。”
她知道此次之事福康安并无过错,“只是觉得灵芝也挺身不由己,不该落得如此下场……”
郭络罗氏忍不住笑道:“弟妹是太过心软,须知灵芝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!”
明珠才来府上,对她并不了解,只是甚感疑惑,“都说她是太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丫头,为何太夫人竟也不肯留情?”
“你当太夫人定要瑶林收了她,是一心为灵芝着想?”郭络罗氏掩唇轻笑,“额娘不过是吃你的醋罢了!”
“吃我的醋?”明珠大为不解,婆婆怎会吃儿媳的醋?
现下无外人,她也愿意为明珠释疑,“只因瑶林待你太好,她认为瑶林是听你的话才不肯纳妾,才定要他收了灵芝,以证明在瑶林心中,母亲重于妻子。”
“母亲当然重于妻子,”明珠也认同这一点,“太夫人对他有养育之恩,而我对他,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这便是爱恋与亲情的区别,亲情需要多年付出才能培养,而爱情,似乎没什么道理,有时候只需一眼……所以你是幸运之人,三弟是因为爱慕而娶你,而我与二爷,”说到此,郭络罗氏眉眼间是难掩的落寞,
“不过是父母之命,并无多少感情……”
明珠与她的想法恰恰相反,“一眼而来的感情太过冲动,来得快,只怕去得也快,二嫂与二哥虽是父母之命,但日久生情,方得长久稳固。”
但愿如此罢,又说了会子话,郭络罗氏请明珠到她院中用午膳,“天气炎热没胃口,我吩咐厨子炖了鱼,清淡些。”
明珠本欲推辞,奈何她诚意相邀,想着若是回去,估摸着福康安又会给她脸色看,倒不如随她去也好。
午时正待上菜,却见乌尔木寻来,说是三爷今儿个不去朝中,唤她回去用午膳。
明珠却道:“你去回他,说我在二嫂这儿,断不会饿着。”
“是。”没完成嘱托的乌尔木郁郁而去,听了乌尔木的回话,福康安瞧着一桌子菜突然就没了兴致。
上午两人不欢而散,他本是气恼,后来又觉自个儿不该因为旁人的事而对她发脾气,这才吩咐下去做了佳肴唤她共享,明摆着的低头,她却拒绝,真就这么不在乎他的感受么?唉!
看主子这般郁闷,乌尔木在旁劝道:“奴才去的时候,她们那边已经上菜了,许是二位夫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在一处用膳,咱夫人若是突然离席,岂不失礼?”
“也许罢!”福康安以手支颚,闷声道。除此之外,他还能怎么想?
午后福康安本想小憩片刻,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,又不见明珠回来,心烦意乱的他遂乘坐轿子出了府,与他堂兄奎林一道,去了戏园子听戏。
晚上又到吏部尚书府上赴宴,酒宴过后,吏部尚书又请了舞伎跳舞助兴,福康安虽没兴致,却勉强坐着,故意不想早回去,想让她担心,又觉得自个儿想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