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闭目寻香,心旷神怡。
正惬意之际,忽有一双手,捂住她双眼,嬉笑着,“猜猜我是谁!”
回忆忽然侵袭,札兰泰也曾这样逗过她,他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,无论他再如何伪装变声,她都能轻易猜出,而今这个声音,却不是他……
明珠也不吭声,只覆上挡住她双眼的手,修长的指甲用力一掐,
“嘶——”那人惨叫出声,立时松手。
“好狠的丫头!差点掐出血来!”
“对你这样的人,何须客气?”
“我这样的?你倒说说我是怎样的?”福康安一听这话饶有兴致,
“哎?你没回头怎的知晓我是谁?你记得我的声音?看来你对我印象颇深呐!”
自负之人,不外如是,明珠不愿理会,福康安半蹲而就,凑在她身边问,
“旁人都约伴游玩,独你一人坐在这儿,没有情郎陪你么?”
忍无可忍的明珠冷脸看向他,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很啰嗦!”
“有!”福康安欣赏着她冰冷,笑眯眯道:“你呗!一般人爷才不屑对她啰嗦!”
“所以我还得感激你看得起我?”明珠只觉他的想法很可笑,福康安却是锲而不舍,
“不如我陪你罢!你会不会骑马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我教你啊!”明知她不会同意,想着她喜欢用银子衡量别人的好心,福康安又故意道:“二十两银子包教包会!”
“我只有十两。”她本不想理会,却在刹那间看到前方不远处,札兰泰与九公主骑着马并肩而行,瞬时改了主意。
“那你先付我十两定金,教会再付余下的。”
“成交!”
明珠起身,拿出银子递给他,福康安愣愣接住,又有种被人打发的感觉,不过这一次,他不会还给她了,佳人的银子,得好好收着。
来到马儿左边,明珠踩稳马蹬便上了马,其实札兰泰曾教过她,她学了会子便不肯再学,有些怕颠簸,她既不喜,札兰泰自不会强迫她去学。
现今见他与公主骑马同行,不知怎的,她忽然就想学了。
可福康安的马儿认人,她刚上去,马儿便开始扭动,险些将她摔下来,明珠吓得不敢松手,又不知如何是好,福康安见状飞身跃上马鞍,从她身后抓住缰绳,才让马儿平静下来,“你没事罢?”
“我……”心有余悸的明珠怯怯道:“我还是下来罢!”
“银子都收了,今儿个非得教会你!”话音刚落,福康安不顾她的惧怕,一挥马鞭,马儿便开始奔驰,
“啊——”明珠的身子有些摇晃,还不懂与马儿配合,福康安一手握疆绳,一手自身后圈住她腰身,“放心!有我在,必不会教你摔下去。”
黑风急速向前,穿过人群,呼啸而去,当札兰泰看到明珠竟与男子同乘一匹马时,不禁愕然。
“那不是福康安么?”人群中有人惊呼。
“是啊!与他同行的女子是谁?”
“不认得!”
“有点像……咱们府上那个宝珠啊!”阿颜觉罗家的女儿怔怔地看着前方,喃喃自语。
另一个姐妹嗤笑道:“怎么可能?福康安怎会与那个卑贱的女子一道!”
众人的猜测散于滚滚烟尘,此刻福康安只在专心教她,
“手放松,是你牵制马儿,不是它牵制你,但也不需太用力,否则马儿会不自在,自然想摆脱你的束缚。”
“说得轻巧!”明珠一时掌握不了那个力度,有些心急,
“那就莫再想了,随心所欲罢!”女儿香随风飘来,沁入福康安心脾,令他不禁叹道:“真香!”
“什么?”
“呃……”怕她揍人,福康安忙改口道:“我说花真香!你没闻到么?”
“没有。”
周遭一片安静,只余风在耳畔呼啸的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