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!”
“赶忙找点儿药膏给我涂上。”刘叔颤抖着手,“我的手脏,都不敢乱摸。”
刘婶尖声
咒骂:“小龚真是的!像话吗!?咱三儿打一开始就跟她说不可能!前一阵子老龚又问了,咱还是说不可能!咋了?难不成咱们三儿是她的?!不能跟别人?!你瞧她那肥肠泼辣样,幸好是没娶她过门,不然咱们铁定家宅不宁!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刘叔皱眉:“你少说两句吧。这事还不够乱吗?小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……食堂那边被小龚掀翻几盆菜和一桶饭,乱成一团,老龚也被气得不行。”
“还不都是他惯的!”刘婶没好气道:“他整天宠着闺女,啥好吃的都巴着她吃,把她撑成一个大胖子!她要啥给啥,要干啥都由着她!这一爪子万一落在小鹿白嫩嫩的脸上,要是留了疤——那可怎么办?!俺得找她拼命去!”
“都说了少说两句!”刘叔也生气了,粗声:“老娘们整天一大堆话!你是不是嫌事情不够乱啊?你可别忘了,老龚管着后勤和食堂,小鹿以后还得在厂里食堂上班!现在是得罪人家的时候吗?万事以和为贵,和气生财啊!这些道理你懂不?几十岁的人了,脑子还跟煤球一样破!小鹿的脸压根没事,你去闹又有啥用?我都这么大岁数了,多几条伤疤不算啥。只要小鹿没事,以后别再受委屈就行。”
“能吗?”
刘婶委屈撇嘴:“你现在来家里威风啥?你好歹当了人家二三十年的‘老刘叔’,她要打你的未来儿媳妇,还将你挠成这样,你咋不一巴掌扇过去?那胖丫头泼辣得很,以后能给小鹿好脸色看?难呐!”
刘叔将自行车扔一旁,头也没回。
“如果真那样,咱们就帮小鹿找其他工作去。小鹿那孩子勤快得很,干活也认真,连厂长都赞她是好苗子。好工人不愁没活儿干。”
“也对。”刘婶气哼哼奔去房间,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药膏,“老头子!快来!这药膏给你涂一涂!”
刘叔眯住眼睛打量问:“这是啥?能用吗?涂抹伤口的?”
“这是小颖前一阵子送的。”刘婶答:“她说是渔民买在渔船上涂伤口的伤药膏,效果非常好。”
刘叔立刻欢喜笑了,道:“小颖送的铁定是好东西!快,麻利涂点儿上去。”
刘婶赶忙帮他涂抹上,问:“咋样?”
“凉凉的,好像没那么痛了。”刘叔轻轻点头,低喃:“明天再看看能不能消肿。要不,你给我涂多点儿吧。”
“自个弄去!”刘婶将药膏丢给他,道:“俺这心头乱糟糟的,难受得很!俺得出去找找小鹿。”
“等等!”刘叔一样放心不下,抓起窗户上的手电筒:“走!一块儿找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