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也不一定能找回该得的工资。趁早寻求帮助,不然就迟了。”
小贩一听,似乎有些吓懵了。
“你刚才说啥?破产?那是啥?”
肖颖摩挲着手中的苹果,答:“简单来说,破产就
是厂子经营不下去——没了。”
小贩脸色微白,忐忑又问:“那不管我们的工资了?”
“厂子都要没了,还怎么管你们的工资。”肖颖道:“你该跟你的其他同事商量,团结一致去找相关部门解决,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小贩吞了吞口水,一脸的踌躇和无助。
肖颖作势要走,他忙喊道:“同学!你等等!”
他歉意笑了笑,支吾:“我……就读过两三年书,没啥文化,也不懂事。同学,你是学院里头的高材生,懂的肯定比我多。你刚才说什么如果太慢就什么迟了?你说我们该怎么办?你能不能给我说一说,教教我。”
肖颖咧嘴微笑,道:“相逢即是缘。我简单给你说一说吧,关键还是要靠行动。”
“哎!拜托你了!你说你说!”
……
到病房的时候,薛凌发现仍只有肖淡梅一个人在,手上仍挂着吊针,精神看着比昨天还差。
“姑姑,我来了。”她喊。
正在发呆的肖淡梅恍然回神,似乎被吓了一跳。
“哦哦?啊?原来是小颖来了……你来了啊。”
肖颖将苹果搁下,问:“今天感觉好些了吗?医生怎么说?”
“明天就能出院了。”肖淡梅有气无力答:“说是拿药片回去吃,一天吃一颗。”
肖颖点点头,坐在一旁。
“吊瓶快
没了吧?昨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就好了。姑姑,要吃苹果不?我给你买了苹果。”
肖淡梅却破天荒没胃口吃,摇了摇头。
肖颖狐疑盯着她看,见她神色很不对劲儿,忍不住问:“姑姑,你怎么了?”
“那个……俺问你个事啊。”肖淡梅突然反问她:“你爸有没有跟你说过帝都的小叔公?”
肖颖警惕低声: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“俺问你,你就答呗。”肖淡梅不耐烦道:“这有啥难回答了!有还是没有?”
肖颖灵机一动,答:“当然有啊!爸爸说,小叔公问我的功课怎么样,成绩怎么样,书法练得怎么样,画画水平怎么样。每次跟他打电话问好,他都得问上一遍。”
跟她相处几年,肖颖很了解自家姑姑最怕的是什么。
吵架打架吹牛样样在行,蛮不讲理更是厉害,打遍骂遍筒子楼无敌手,唯独最怕看到书本!
但凡跟学习学识有关的事情,她没一样喜欢,就连听到都一个劲儿打冷颤。
据爸爸的说辞,说是姑姑小时候被逼着学了好几年,可惜逼不出什么来,估计这是“后遗症”。
肖淡梅听罢,瞬间更像焉了的大白菜。
“他……就爱逼后辈们整这些没用的。老爹和大哥也一样,都爱摆弄这些。小叔都老了,咋还那么喜欢——真搞不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