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吉坐在书房里,心情复杂,他的夫人走了那颗属于林雪娘嫁妆的夜明珠也一并带走,心里空落落的。
荷花端来一些稀饭和小菜战战兢兢地走进房间:“老爷,吃饭……”
冰吉看着眼前身体发抖的姑娘,怕是不说话这碗都能打碎,于是放低声音:“放下吧!我也正好饿了。”
荷花这才放下手中的碗碟,依旧颤抖:冰吉看着她的样子,于是问道:“这碗里有毒?”
荷花吓得赶紧跪下:“没有,我可以试吃……”
冰吉笑了笑,这丫头胆小,也不再有意为难。
舀了一勺放到嘴里:“既然没毒,你怕啥?别说挺香的,你抖什么!我有那么吓人吗?还是你主子走了,我就会打你?看把你吓得。赶紧起来……”
荷花并没有起来,只是抬头偷偷瞄一眼冰吉:“老爷,夫人走的时候要老爷给她一纸休书 ,你看要不要给?”
冰吉听到这两个字喃喃低语道:“休书……竟然不亲自要休书。她拿走的夜明珠可是冰崖母亲的嫁妆。”
荷花立即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说:“老爷,你就把夫人的休书给她吧!反正她也不想和你过了,留着也没用。就小公子上次出事就是夫人安排的……”
听到这儿冰吉立即扔下勺子,粥溅起来。溅得满桌子都是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……”
荷花嘤嘤哭道:“上次少爷腿摔坏了,就是夫人安排的,夫人本来安排就是要了冰崖少爷的命,可是遇到了墨小姐把他救了上来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?”冰吉暴怒了,声音特别大,考虑到眼前这个小姑娘从来到现在特别胆小,但还是留有余地地理智说话。
荷花吓得浑身没劲,瘫在地上,用一丝勇气爬着身子,结结巴巴说道:“我……老爷,我……不敢,我要是说了夫人非拔了我的皮不可。
您是知道夫人的行事风格的,只要她不顺心,别人谁都不想过。府上的事你也知道,只是不太过问而已。”
冰吉听到荷花开始说夫人的事,他明白是时候改善了。“那现在为什么这个时候给我说呢?”
“夫人交代,要是老爷不给她休书,让我把差点害死小公子的事告诉您,她就如愿拿到休书。”荷花虽然害怕老爷,但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。
“好好好……”冰吉连声说了三个好字。都说齐家治国平天下,我冰吉连自个的家都管不好,何谈天下。
“那老爷,这休书给还是不给?”荷花继续问道。
冰吉板着脸,看着吓得半死的丫头荷花说:“你等着,我这就写,但写之前我要你把谋害公子的事一字不留地说了,我要给儿子一个交代,他不是被害了就这样不了了之。”
说完走了出去:“管家,你去叫上朱将军和公子,张保和刘大夫过来,过来时告诉公子是夫人安排害死他的,他没有死成,但是原谅不原谅是他的事。快去……”
管家是何等聪明,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:“我给你提过,小心夫人害公子,终究是她出手了。”
冰吉后悔没有听管家的话:“现在为时不晚,她走了,要休书。我得让人把害公子的人揪出来。”
“好吧!我这就叫去……”管家没想到他出去办点事,公子就遭了如此大罪,差点把命丢了,更没想到害公子之人竟是公子的继母。
看着管家离开,冰吉并没有回房间,而是站在院子里吹风,今天没有雪花,院子里的雪也被扫的干干净净。把眼前地事处理完了,该把儿子开仓放粮之事处理了。
他不急着进屋,那个丫头荷花爱哭又胆小。见到冰吉把她吓得不轻。
管家走到冰崖的院里,刘大夫,张保和冰崖正在玩一只小兔子。
“玩兔子呢?”
“恩,伯伯,张保打猎去了,看他太小不忍心吃掉捡回来给我耍。”冰崖客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