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隔绝了一切。
她扑到床上,豆大的泪珠掉到床单上,给床单晕出了一个个水印,她摔出去了手中的睡衣,趴在床上,把枕头压在自己的后脑勺放声大哭。
王一诺不明白,为什么妈妈每次和自己说话都是这样,每个字都如利刃般剜着自己的心,孙阿姨说的一点都不对,什么有事直接发疯?怎么疯啊!根本就没法发疯!我也想情绪化,也想发疯,可是发疯之后呢?道歉的依旧是我。
这么多年,我乖巧懂事,把自己的事都尽力做好,努力学习,不让父母为我操心,想成为父母的骄傲,人人喜欢的乖乖女。但是有谁真正的了解我呢?我受到委屈的时候,从来不敢和家里人抱怨,只会换来哥哥的强势,妈妈的嘲讽。每天看别人的眼色行事,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,想要什么都不敢说,可是,即使这样,妈妈还是对我有太多的期望,对我的期望永远比哥哥多。
这么多年,我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就是离婚了。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我真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我真的好累好累。我的六月没了,永远的没了,我都不敢当着家人的面说想它,都不敢哭。我怕我哭了大家说我矫情,说我事多。我应该怎么办?我到底应该怎么办?谁能救救我?谁能来救救我呢……
王一诺不知道哭了多久,哭累了,便直接睡着了。梦里没有了武骞琻和知知,也没有了之前和丢丢六月一起玩耍的快乐,全都是舅妈站在阳台,看着她抬头之后,把丢丢高高举起直接扔下,丢丢摔到地上才连连惨叫,那双惊恐的大眼睛里还有鲜血溢出,就那么看着小小的自己,而自己却站在丢丢面前,连伸手碰它一下都不敢,就那么看着它的生命一点点消逝,呼吸从急促渐渐趋于平缓,直至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