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发生任何实质关系,仅仅是在这管致幻剂的药物作用下,造成了过于真实的脑部成像,所以让你和陆琛都以为你们真的发生了关系。”
言欢看着那些复杂的成分表,听着纪深爵的解释,唇角渐渐地勾起来,她在笑。
笑的嘲弄至极。
言欢抬头看着他,眼角微红的笑着
问:“也就是说,从头到尾,我没有身体出轨,也没有背叛过你。可是,我却顶着这莫须有的罪名,被你逼着给简纯输血,流产?”
纪深爵喉结滚动,眼睛几度闪烁,不敢对视上她。
那份愧疚,入骨,深邃,已然不知错所。
“……是。”纪深爵抬眸看着她,回了一个字。
言欢捏着那些化验表,忍着心头激起的惊涛骇浪,攥着拳头愤怒的看着纪深爵:“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意义是什么?你是没有逼着我给简纯输血,还是没有让我们的孩子流产?”
纪深爵站在那儿,面色冷沉紧绷,一言不发,他给不出任何说辞。
“你告诉我这些,想说这是一场误会,我们之间的伤害可以一笔勾销?”
言欢可笑的看着他。
纪深爵的薄唇动了动,缓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他声音沙哑的说:“欢哥,我想用一生去补偿你,我想要你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言欢一把挥开了他的手,将手里的报告也都打翻在地,“可是我不想!纪深爵,迟到的深情,比草都轻贱!”
纪深爵的手,无措的垂在西裤边,想伸手再去挽留,可却已然没了底气。
因为,他不配。
言欢红着眼,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:“纪深爵,别再来打扰我了,我很累。”
别再打扰
。
纪深爵始终是不甘的,在言欢转身时,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扯进了怀里,力道很大,大的言欢挣脱不开。
他紧紧抱住她,像是要将她勒进骨血里,融为一体,他伏在她肩上,闭上眼深深地说:“欢哥,我做不到。”
真的做不到不再见她。
以为她死了的时候,纪深爵戒不掉她。
现在知道她还好好活着,他如何能戒得掉?
言欢弯唇,笑了笑,狠心的说:“没有什么做不到的,总会习惯的,纪深爵,求你放过我吧,每一次见你,无非就是在我心里重重的划上一刀。”
原来见他,是这么痛苦的事。
“可你说过……说过你还爱我。”
言欢轻轻地在他耳边说:“我没有办法否认我现在还爱着你,但我仍旧可以跟你说再见,我想念你,可我也仍旧庆幸,往后人生,不再见你。”
纪深爵浑身僵硬,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凝固成冰,将他的五脏六腑凝结成地窖。
一瞬坠入绝望。
他迟钝地缓缓松了手,再也不愿纠缠。
他不舍再去伤害她。
言欢决绝的转身,进了候机室。
纪深爵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,丢了最爱的人,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掩面。
他想求她,可连求她的机会,他都不配有。
这才是最深、最深的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