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。
停驻在原地等待的那个人,总是他。
言欢现在也才发现,原来跟在一个人身后,只看着他的背影,不能上前去抱一抱,真的会不由自主的难过。
从前那么多次,他又该有多难熬。
理所当然的离开他,理所当然的回来找他,还自以为是的认为,这是她的深情千重。
可反反复复的重蹈覆辙,在黑暗里点火、灭火、再点火、再熄灭,一点点消耗掉他的热情和所有期待,那些期待都逐渐变
成了退缩和不敢,尽可能的对她冷漠,因为不知道她下一次离开又是什么时候,又要多久,有没有尽头。
可言欢却在离开前,还是忍不住自私的要他等她。
如今想来,原来她是真的混。
混的那个人,从来不是纪深爵。
说要陪他过除夕的人,是她,失约的人,也是她。
纪深爵总是那个发火又不治而愈的人,也是那个总是吵着离开却从未离开的人。
而她,比他狠心多了。
纪深爵站在门口准备开门,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炽热又深重的目光,门一打开,他刚要回头看她在搞什么鬼,背后忽然一紧。
言欢从后伸手,紧紧抱住了他的腰。
她将脸埋在他背上,一字一句认真又深情的说:“隽行,除夕快乐。”
纪深爵浑身一僵,站在那儿,一时无言,也忘了推开她的手,任由她抱着。
说不清是何感受。
言欢深吸一口气,贴在他后背,缓缓开腔:“对不起,又让你等。我知道你现在一点也不想搭理我,难过就冷淡的习惯我也有,你可以不理我,但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?直到你想理我为止。”
纪深爵准备拨开在他腰间打着死结的手,可抬起后,又落下。
只听她在身后抱着他的腰,声音微哑的说:“对不起,让你感觉这爱情不好。”
她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,在冲击着他的心脏,纪深爵的心
脏,在颤栗。
他未曾奢望过,骄傲如言欢,有一天会抱着他的腰,对他一声又一声的说着对不起,是她不好。
纪深爵眼底的光芒隐忍又幽深,直到言欢说:“心理学上说,我们故意避开的人,往往都是很在意的人,下意识躲开是因为紧张,装作漠然是因为害怕被对方伤害。所以你可以继续漠视我,继续不理我,我会把这些全都当做是你对我的在意和喜欢,更深更深的去回馈你,从现在这一秒开始。”
纪深爵扯着言欢的手臂,猛地将她抵在了门上,不给她片刻思考,呼吸和热吻,已然倾覆。
呼吸凌乱的交错,这个吻又热又痛。
深夜的冬季,冷薄的很,言欢却被吻得微微出了汗。
纪深爵的眼神,又亮又深,冷漠的能冰死她,却也炽热的快要燃烧她。
言欢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与他纠缠的更深重了。
纪深爵将她推进门内,坚硬的牙齿在她柔软的唇上留下一道道血痕,那吻,像是要吸干—她的血一般。
深重的报复和惩罚。
言欢未曾挣扎,只甘之如饴。
纪深爵把她丢到沙发上,没给她一秒反应时间,高大的身躯便压覆了下来,那躁动的因子,再也无法克制,两年,彼此对彼此的身体有着极具的诱惑力,更像是潮汐归岸,在这一秒,用那撕咬的痛意找到了最深切最热烈的归属感和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