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不确定,那个人会不会在原地等我,两年,太漫长了,像是没有结果。”
言欢哭的不能遏制,肩膀跟着颤栗起来。
“我一面让他等我,一面又理智的告诉自己,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两年能不
能回国,我凭什么让他等我,成年人的世界就应该果断又干脆,不耽误任何人,不消耗任何人,不浪费任何人,聚散总是无常,我应该理智又潇洒的跟他说再见才对。可是,我又自私的做不到。连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也做不到。我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,我现在才发现,我不是无所不能。”
言欢活到这么大,这是第一次因为无能为力而觉得挫败,觉得她把自己的人生活得糟糕透了。
明明一开始,她是胜券在握的,离开纪深爵时,她那么信誓旦旦。
可她终究是低估了纪深爵在她心里的分量。
言欢才惊觉,她那么爱无能的人,有一天也会那么爱一个人。
爱的深沉且情深。
如果现在只是假设她已经失去纪深爵,那她已经感觉到万劫不复的痛苦。
kelly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安慰道:“如果你真的爱这个人,想以后好好跟他在一起,那为了他,从现在开始满怀希望,满怀希望的人,才会所向披靡。为了你们以后的好日子。”
言欢又哭了。
因为正如kelly所言,除了背水一战,好像也没其他捷径可走了。
只有所向披靡,只能所向披靡。
在洛杉矶孤独的日子,过的慢,可也过的快。
言欢每个月会有一天空闲,那天什么也不做,会手写一封情书,用古老的方式寄给纪
深爵。
不用电子邮件,不用微信,也不电联,这封情书会漂洋过海的邮寄到纪深爵手里。
言欢从不企盼他的回信,因为喜欢和爱这件事,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。
第二年北城立夏时,纪深爵收到洛杉矶邮来的一封信。
书信里的字体,是端庄娟丽又不失大气的行书字体,只有短暂几行字,却情深义重——
“这里荒芜,寸草不生,
后来你来这里走了一遭,
奇迹般的万物生长,
这里是我的心。”
纪深爵看了不知道多少遍,笑的嘴角跟太阳穴一样高。
信纸都快被把玩揉旧。
这么枯燥无聊的等待里,一封情书,竟然也能把纪深爵哄得心甘情愿等下去。
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恨铁不成钢。
明知道,这不过是那女人圈牢他的手段罢了。
可想到她还愿意花心思来圈牢他,又止不住的心甘。
纪深爵是很少将浪漫挂在嘴边的人,也不是喜欢矫揉造作的人。
可却忍不住拿起钢笔,在信纸空白的下方,也写了几行飘逸又坚定的草书字体——
“这里是我的心,万物生长,
后来你来这里走了一遭,
这里荒芜,寸草不生,
只容得下你。”
像是回应。
可那回应,是石沉大海的。
纪深爵才不会傻兮兮的去邮寄,要看,她就自己亲自来看。
邮寄情书这种事,太矫情了,不适合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