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何接了时夏回来,她一进客厅就发现了各处插着的新鲜的玫瑰花,品种还不一样。
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。
她跑到顾其琛轮椅面前,笑着问,“你做的?”
“我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吗?”顾其琛不冷不热甩了一句。
“哦。”瞧,又把天聊死了。
一旁的李婶帮着解释,“是二爷吩咐我做的,时小姐,可还喜欢?”
“嗯!”时夏非常开心,“谢谢你……们。”
顾其琛置若罔闻,叫时夏过来餐桌这边吃饭,时夏坐下来看到李婶陆续端上来的菜,以及只有她和顾其琛两人的碗筷,老何和李婶都在一旁站着,没有要吃饭的打算。
她歪着头,摊出右手疑惑的问道,“他们,不用吃饭吗?”
顾其琛似乎是没想到时夏会这么问,他拿起的筷子在空中顿了顿,又放下。
“您和二爷是主人,我们下人哪能和主人一起吃饭呀。”李婶笑着解释。
哈?这都什么年代了!还这么封建的吗?看来顾其琛不仅高冷,还古板!
“李婶,老何,坐下一起吃吧。”心中正无比鄙夷的时夏,忽然听到顾其琛这样说,投去了诧异的目光,随后又笑了。
“二爷,使不得,规矩不能坏啊!”李婶微微弯腰,双手扯着衣角,显得非常局促。
“在这儿,我的话就是规矩,您不必拘谨。”顾其琛朝老何使了个眼色。
说话间,时夏已经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,又拉着李婶坐下。
四人这才开始动筷。
之前顾其琛要么自己一个人对付,要么和李明哲,偶尔和秦宥、苏柏霖他们一起吃饭,都是朋友来着,也没注意这些。
如今不一样了,以后在家吃饭是常态,不过这种氛围好像也不赖。
老何吃过饭就离开了,他有自己的公寓。顾其琛让他暂且负责接送时夏上下班。
晚上,时夏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吹风。总觉得这一切太顺利,太美好,好的有点,不真实。可冬日夜晚的寒风,确实让人冷的发抖。
忽然电话响起,时夏走进屋接起电话,是时成新打过来的。
“这么晚了,什么事?”时夏边说,边朝着小阳台走去。
时成新先是假模假样的关心一下时夏的近况,随后又问时夏是不是回去过,说户口本不见了。
时夏倒是没隐瞒,“我之前用了一下,忘了给你放回去,抱歉。”
时成新眼珠一转,警惕的问,“你没事儿拿户口本做什么用?”
时夏轻哼一声,笑着说,“你不是让我赶紧找对象吗?我找到啦,顺便,就去领了证呗。”
电话那边,时成新一听时夏已经领证,气得挥拳又跺脚。
“你个蠢货!就这么把证领了?彩礼给了吗?对方车几辆?房子几套?写在你名下了吗?”
时夏听着这些话,觉得悲哀,在父亲眼里,她就只是个为他赚钱的工具,无所谓血缘,无所谓亲情。
好在,她现在想通了,既然你只跟我谈钱,我为什么又要跟你讲感情呢?
时夏自嘲的笑了笑,说道,“哎哟,好像没呢?有点穷,在家不受宠,身体不太好,三十岁了还没有自己的房子,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,一并问了吧,省话费。”
隔壁顾其琛的顺风耳听到了时夏在打电话,于是坐着轮椅出来了。
时成新快被时夏嘴里的枪打成筛子,“那你到底图他什么?”他质问道。
图什么?呵,时夏想了想,回答,“图他年纪大,图他长得帅呀!比上次您给我介绍的王总帅了亿点点。”
门外的顾其琛听到,莫名有种被中伤的心痛。我年龄大?她这是嫌我年龄大?
时成新让时夏周末把新女婿带回家,他好歹要看看。
时夏自然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,一阵风吹过都想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