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时夏老是做着相似的梦,只是情景不同。
她梦见自己在大学期间兼职的时候,穿着布偶装,满大街发传单。
天气本来就热,闷在里面,她都快缺氧了,连小内衣都是湿的。
这时有个好心人上来帮她发,离开前还给她留了一瓶水。在套子里的她视线被打湿的头发挡住,看不清对方的模样。
还有一次,是中学时代,寒假,刚过完年,时夏转了几路公交,去鲜花基地进了好几种玫瑰花。
情人节那天,她在天桥上,在大街上,在电影院门口,卖花。
夜晚下起了雨,她捧着剩下的几朵花往回跑。迎面撞上一个撑伞的人,对方并未责怪她,反而将她手里的花全部买下,又送给她一朵。
本想将雨伞一起赠予她,时夏拒绝了,拿着一朵玫瑰,跑进雨中,飞快的消失在雾蒙蒙的冬天。
……
总之,老是梦到各种陌生人。还好不是坏人。
睡梦中的各种陌生人,让时夏在白天也疑神疑鬼。
黎落有事,时夏一个人坐地铁回家时,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,每次回头,又看不出哪个人比较可疑。
出了地铁后,需要步行一段路。时夏每走几步就回头看,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。进了小区,更是一路小跑。
慌慌张张的她,连按电梯的手都开始哆嗦,第一次觉得电梯这么慢。
走出电梯,时夏刻意看了看电梯外的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,刚才上来的那台电梯正在下行,另一台停在一楼,还有一台显示在负二楼。
时夏松了一口气,左右看看貌似没什么异常,这才开门进屋。
到家了,总算是安全了,时夏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,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。
大黄慢吞吞走过来,在沙发边蹭了蹭,发出温柔的鼾叫,刚要往沙发上跳。
时夏忽然听到门外有一串钥匙撞击的叮铃声,紧接着就是钥匙插入锁芯的动静。
她一把按住大黄,“嘘——”示意大黄别出声,然后以最快速度起身,捞起门边的扫帚躲在门后。
门,开了。
“啊——”
“啊!啊!啊——”
时夏闭着眼,尖叫着,正准备一把扫帚打在来人身上。扫帚被精准接住!
“时夏小姐!你干嘛呢?”
是黎落?!
听到熟悉又安心的声音,时夏手中的扫帚一丢,抱着黎落说,“怎么是你啊?吓死我了。”
黎落进屋,一脚把门踢关上。
“你才吓死我了好不好?我亲爱的时夏小姐,你说姐姐我要不是学过几招,你刚刚那一棒槌下来,我现在还能好好在这儿跟你说话吗?”
黎落放下背包,拖着身上的新“挂件”到沙发,自己则是起来倒了杯水。
人是没事,心灵可是受伤的心灵!
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时夏带了一杯水,看到时夏一边发呆,一边撸猫,黎落问,“你这几天怎么回事,老是疑神疑鬼的?”
时夏跟黎落讲了这几晚的梦,又说感觉自己被跟踪了。
惊得黎落从葛优躺变成端坐着,“不会吧?我就在你后面回来的啊,没见到什么陌生人,我还叫你来着,你跑得可快了!”黎落埋怨。
“哎,但愿是我想多了吧!”
时夏瘪了瘪嘴,躺到黎落腿上,深情的望着她,“那今晚……我可以跟你睡吗?”
“好好好,姐姐满足你!”黎落真像个姐姐一样,宠着她,护着她。
二人洗漱后,窝在被窝里,聊以前学校里的事,聊时夏这个异性绝缘体,聊黎落的初恋,聊顾其琛的神秘身份。
也许是这几天都没睡好的缘故,时夏很快就睡着了。
黎落替她理了理被子,关掉床头的夜灯,也睡下了。
今夜,时夏似乎睡得挺安稳的,倒没做什么奇奇怪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