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婆五一手拎着猪崽,一手拿着尖刀,打开土房的后门。
他家在村边,土房前后两个门,前面是个小院子,后面是块空地,用来放置干柴和一些枯树枝。
他走到柴垛前,用手拉起一段麻绳。
麻绳系在一块木板上,木板被拉起来,露出下面黑乎乎的洞口,原来是个菜窖。
周婆五把刀放在嘴上用牙咬住,一手拎着猪崽,一手扶着木梯子,下到了地窖里。
把猪崽扔在地上,尖刀拿在手里。
“俺这辈子没杀过生害过命,如今拿你练练胆气,可不要怪我”
猪崽蹄子都被捆着,挣扎的厉害,咴咴的叫着。
周婆五一手按住猪崽,一手举起刀,狠着心却下不了手。
猪崽挣扎的更厉害了,活物的体温和肌肉绷紧传来的触感让周婆五心生惧意。
他不由得松了手,慢慢站起身。
脑海里赵氏死前的惨状在这个时候再一次浮现。
他猛的俯身一把掐住猪崽粗粗的脖子,右手尖刀狠狠刺进猪崽的身体。
一刀,两刀
他记不清一共刺了多少刀。
他把猪崽剥皮,剁成几大块,放在锅里炖了。
眼看着锅里肉快熟了,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蒙汗药。
他背着二十斤米,去了邻村。
本来是想给丈人家送去。
可是快走到丈人家的时候他又胆怯了。
万一人家问起自己姑娘如何,周婆五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能不动声色。
估计是会当场大哭
那样可不行,绝对不行,先不能让丈人家知道。
他转头就去了村里一个老猎户家,换了一把刀,一包蒙汗药,一个猪崽。
老猎户为了多换点粮,说自己的蒙汗药是把陈年老茶勒在马肚子底下,纵马跑上足足二百里。
等马的汗液将陈茶泡透再拿出来晾干,掺进去鬼参,磨成粉。
“俺这蒙汗药泡出来的肉,别说狮子老虎,就是黑熊吃了也得躺下,想要上好的毛皮,这是唯一的法子”
又说自己这把尖刀是刃口最好的一把。
“刀口见过血就会变钝,这把刀刃口好而且没沾过血。”
周婆五不耐烦听他唠叨,一袋子米扔下。
拿着这三样东西,掉头就回了家。
如今眼见的肉炖熟了,香气扑鼻,他拿出蒙汗药就要往锅里倒。
这时候门口有响动,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周婆五来不及多想,把蒙汗药放回袋子里,又抓了根胳膊粗的木栓。
顺着后门出去,躲到墙边。
此时天色已经黑了,借着月光看到探头探脑的进来一个人。
却是村里无赖。
这泼皮惦记赵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今日眼见的王家府兵把赵氏给祸害了,他眼馋的不行。
好不容易忍到天黑,就摸到了周婆五家。
进屋一看锅里炖着肉,却不见周婆五人影。
“这憨货还真是炖了肉给那婆娘滋补”,泼皮自言自语道。
屋里没人他胆子也大了起来,往里屋摸去,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。
“被子盖的倒是严实,想是这婆娘白天累着了”
泼皮摸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赵氏躺在那。
当下也顾不得别的,整个人就压了上去,一双手连揉带摸。
摸了两下突然停住,这身子怎么硬邦邦的,都凉了
抬眼一看赵氏一双眼睛睁着,真真是死不瞑目,脖子上好大一个伤口
吓得妈呀一声滚下床来,还没等喊一声,就被后面赶上来的周婆五一棍子敲到了后脑勺上。
周婆五给赵氏把被子蒙好,拖死狗一样把泼皮拖到了后院空地上。
之前绑猪崽的麻绳还在,他就用现成的两段麻绳把泼皮手脚捆上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