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梨拿过锦盒亲手,放在了赵夫人眼前,无论是规矩和仪态都端的无可挑剔。
她将锦盒打开,里面赫然装着一尊观音像,白玉雕成的观音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,从雕工来看,也不是大师的手笔。
身在赵府,赵夫人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?
她漫不经心的扫过那尊观音像,轻蔑的眼神在转身的同时被收敛的一干二净。
赵夫人仍亲昵的抓着姜月梨的手,“你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了,要我说你们家离相较于你姐姐,我倒是更喜欢你,三姑娘难得出门,今天就在这好好陪陪我,也让我那不争气的女儿看看你们书香门第的规矩,省的她整日出去闯祸!”
姜月梨不露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,欠了欠身,“多谢夫人抬举了,只是我这身子没好,唯恐给各位过了病气,礼物既已送到,我就先到别处去转转了。”
没等赵夫人开口,姜月梨转身就走。
她生怕自己多留一刻,都会忍不住戳穿这位皇族贵妇的伪善面孔。
而看着姜月梨离开,姜子安亦没有多留,胎教就跟上了自家妹妹。
两人一走,一早就藏在屏风后的女子便走了出来。
她不情不愿的看向赵夫人,旁若无人的抱怨道:“娘,那姜鹤年不过就是个户部侍郎,一个三品小官罢了,有什么了不起的?而且你看刚才那姜子安的样子,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德行,女儿才不要嫁给这样的人。”
赵夫人垂眸看着桌上的那尊观音像,恍若没听到自家女儿的话。
“观音像?姜家怎么会让姜月梨送这个东西过来?难不成他们是发现了什么?”
赵夫人喃喃自语,可赵蓉却等不了了。
“娘,你若是真让我下嫁给姜家,我就也学那姜灵曦,到时候一头跳进江里,你就再也没有女儿了!”
赵蓉气鼓鼓的拂袖而去,倔强的背影带着几分怨气。
此时的姜月梨已经走远,全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。
她看着双臂环胸等在不远处的谢云霁,总觉着脖子上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些发痒。
谢云霁那日在护国寺伤的不轻,光是那一身血迹,看着都够吓人了。
这人不好好在永安侯府养着,跑出来参加着踏青宴做什么?
姜月梨的视线在谢云霁那张脸上停留了片刻。
不得不说,永安侯府谢家这位二公子的这张脸,还是足够让人过目不忘的。
前世无论是姜府还是赵家,都和永安侯府来往甚少。
她当时被赵家折磨的心力憔悴,也没心思关注别家的消息。
只是有传言说,谢二公子素来行事狂背,任性胡为,在这京城富家公子里,乃是纨绔第一人。
这样在福乐窝里长大的人,怎么会有那日的身手?
直到现在,姜月梨还是很难把眼前这张脸,跟护国寺那晚的谢云霁对应到一处。
她收回视线,余光瞥见寸步不离的绿梅和春桃,自顾自的朝着人少僻静的方向走去。
不论这两个白眼狼想做什么,总得到人少的地方才好下手。
正所谓舍不得孩子,套不着狼……
姜月梨越走越偏,甚至就连远处传来的嬉笑玩闹声都已经听不见了。
她随手折下路边的野花,放在鼻子下轻嗅着,余光时不时的扫向身后那两个丫鬟。
两人正互相推搡,你推我一把,我扯你一下,像是生怕旁人看不见似的。
姜月梨白皙的指腹擦过花瓣,“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?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?推推搡搡的,让别人瞧见了,岂不是笑话?”
春桃硬着头皮开口,“姑娘,我们没别的意思,只是刚才来的路上瞧见了附近有泛舟游湖的,就想着姑娘,你要不要也去玩一下?湖上的风光好,瞧着那荷花好像都开了呢。”
姜月梨闻言,抬目四望。
她们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