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杀了,这样的道理嬷嬷应该比我懂得多吧?”姜月梨微微侧着头,海略县职能的脸庞上是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持重。
李嬷嬷心里震惊,却也无从反驳。
一炷香后,姜月梨半死不活地来到了姜老夫人的院子。
还没进门,她就听见了里面的数落声。
“你是个做父亲的,儿女是什么样子,你就该多注意些!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都让人瞒着我,灵曦多乖巧个孩子,被你一纸婚书逼得跳了河?月梨也被你折磨得体弱多病,你看看你那还有个当爹的样子!”
屋内,姜老夫人看着姜鹤年,一脸的恨铁不成钢。
“我不管你这些年做了多少荒唐事,可孩子是你的血脉,往后是要替这个家开枝散叶的,你弄的亲情疏远了,还指望着以后他们出了门,能替你替姜家说话办事吗?这样的道理,还需我教你吗?”
姜月梨原本还为姜老夫人的训斥有些动容,可听到后面这半截话,心再次沉了下去。
人都说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可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人家,只怕也不多见了。
姜月梨在心中冷哧了一声,抬脚往里走,两个丫鬟也要跟进去,但每走两步就哈欠连天,药劲显然还没过。
为了以防万一,姜月梨将人拦住了,“祖母这么早叫人过来,只怕有事要说,你们等在门外,没有召唤,不许进来。”
绿梅和春桃巴不得躲清闲,听了这话,忙不迭地点着头就留在了外面。
而屋子里的人也听到了声音,训话声停了下来。
姜月梨进门后,规规矩矩地对姜老夫人行了一礼,“月梨见过祖母,不知祖母今日回府,未能远迎,还望祖母切勿见怪。”
姜月梨行礼时,受伤的手在上,那被血浸透的纱布正好呈现在了众人眼前。
程氏气得倒抽了一口气,狠狠地瞪了姜鹤年一眼,倒是柳姨娘先阴阳怪气了一声。
“三姑娘如今真是好排场,竟让老夫人等了这么久,再过一会,只怕都要用早膳了。”柳姨娘说话挽了下鬓角的发丝,耳朵上戴着的翡翠坠子尤为扎眼。
姜月梨凄苦一笑,认错态度良好,“我住得远,耽误各位长辈的时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