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林雪低着头，声音有些磕磕巴巴的。
工作人员再次扯开嘴角，看了王楠一眼，“那……那就是离婚喽？”
王楠……
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林雪，心里想，林雪这会儿心里应该在想什么？她怕是也不想跟他离婚吧？
毕竟三年时间，两人吃饭睡觉都在一起，除了偶尔跟母亲二妹闹些口角，其他时间他都是尽可能的哄她开心。
这些林雪应该是深有感触。
还有，他以前看过一个段子，说是女人如果把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，那她的心里就会一直忘不了他。
林雪跟他是第一次，那一次的他又极尽温柔……
他之前看过好多颜料废书，说是女人第一次会如何如何痛苦，可是林雪当初只是一直皱着眉，中间颤抖了一小会儿，脸色有点发白，其他还好。
走时那仓皇逃遁的模样还把他逗乐了。
这些他到现在都记得，林雪应该也记得。
一旁的林雪，这会儿还是低着头，对于工作人员的问话，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工作人员伸手，“那把结婚证及其他材料给我，你们去那边填个单子吧？”
按理说，平日她们都会问离婚的原因，有没有想要冷静的想想，可今天她出奇的没走这些过场。
因为她知道，这俩人离不了。
她身后的同事小声提醒了一下，“哎，你怎么不问他们离婚什么原因？让他们先冷静一段时间？”
这工作人员回头嘴角一勾，“她们离不了。”
后面这也是个女的，那八卦心立马被调动了起来，“说说，你怎么就看出来了？”
前头这女的再次勾唇，露出两排好看的贝齿，继续道，“你没看这女的从进来到我让填单子都是低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？”
“而男的目光一直在这女的身上就没离开过。”女人停顿了下，看向门口站在林雪身后的几个人继续。
“她们离婚，多数都是和这几个人有关。”女人眼眸微眯。
身后这女的站在自己桌前，两肘撑在桌子边沿凑近前头的女的，两手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。
而另一边，大门口的圆桌旁，王楠和林雪坐在两边，手底下一人一张材料。
她们看着这张材料，都是需要填的个人信息。
她们知道，一旦填了，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关系了，于是两人都迟迟不动笔。
林雪身后的林海催促，“妹，快填啊。”
王楠抬头，怨恨的瞪了一眼林海，林海挥起拳头，作势又要打，被身后的林母龚红英抱住胳膊，“阿海，别在这儿闹事。”
林海哼的一声甩下胳膊，眼神复杂的盯着王楠，似乎在说，“你要是敢再搞事，我废扒了你的皮。”
王楠也不怯他，坐直身体挺了挺腰背，眸光锐利，好像也在说，“怕你就不当你妹夫。”
林雪偶然间一抬头，就看到王楠那奇怪的眼神，回头看哥哥，也是一样，她无奈的摇摇头，笔下蹭蹭开始写了起来。
她知道，已经走出这条路，就不能再回头。
目前王家，婆婆二姑子心已经朝佳佳那边靠拢，王楠那天的语气中也带有嫌弃的意味。
她们虽然没滚床单，可是两个人肯定是互生好感的，她虽然心有不甘，可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。
程佳佳既然喜欢，那就给她好了。
她林雪，不稀罕这种不专情的男人。
心里想着，她手底下的材料几乎已经填完，王楠见林雪不再犹豫，也来了脾气，心下一横，笔下刷刷的写着。
“我们填好了。”两人填好单子，一起将材料递给刚才的工作人员。
工作人员愣了几秒，还回头一脸尴尬的看了一下同事，【自己估算错了，打脸了。】
“好……好吧！”工作人员拉长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