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
可是这称呼怎么从秦宴的嘴里说出来,就变得这么这么暧昧呢?
他想了想,最终还是放弃了,“算了,你还是叫我屹哥吧。”
叫哥哥也奇怪,叫一一也奇怪,只有跟林蓄叫的一样,就不会觉得奇怪了。
“屹哥?”秦宴跟着叫了声,声音低沉,仿佛带着股惑人心神的诱惑力。
还是不对劲!
“算了,你还是直接叫我大名吧,这样最简单的,反而是最好的。”
“林恣屹。”
秦宴又低低叫了声。
这一次,秦宴彷佛叫得很熟悉,好像这个名字,曾经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,他一个人偷偷地叫过无数次一般。
“嗯,在呢。”
听着秦宴叫了声,林恣屹也随口应了。
秦宴听着这声回应,感觉心里像是一瞬间被什么给填满了。
那个他曾经在夜深人静时叫过无数次的名字,这一次,终于有人回应了。
他就这么站在林恣屹的身旁,静静看着他,嘴边噙着深深的笑意。这一刻,时光重叠,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了六年前的高中时代。
那个时候刚考上湘大的林恣屹,被作为励志学生代表被邀请去湘城的一所贵族高中演讲。
他作为一个从偏远小山村第一个考上市里顶级大学的人物,被两千块的酬劳请去了湘城的第一贵族高中。
校长要求他在全校师生面前,讲一下他在湖溪村的艰苦环境和他求学的决心,来激励这个贵族学校的孩子们珍惜现在的生活,好好学习。
那时候的林恣屹还没被接回林家,用的名字,也是他在湖溪村的爸妈给他取的名字——林子毅。
那天“林子毅”站在升旗台上演讲,穿着的是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长裤,却仿佛浑身发着光。
他没有自卑,羞怯,他有的是对未来大学生活美好的向往和憧憬,他就站在禾沐的阳光下,向全校师生诉说着他的故事。
他用最平静的语气和话语,向他人描述着他以前在湖溪村的艰苦,台下那些比他还小的孩子听得唏嘘不已,但他却早已习惯。
即使出身贫寒,他也未曾放弃过自己,放弃过希望。他是向阳而生的,一朵最艳丽、最耀眼的泥地里的鲜花。
那时候的秦宴,就站在台下,就如同现在这样一般静静注视着那宛如谪仙的人。
“林子毅”不会被任何东西打败,他骨子的坚韧和自强是与生俱来的。
学校里操场旁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漱漱作响,就如同少年那颗炽热的心一般,被台上耀眼的人,填的满满当当,摇曳生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