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。”
三王府,裴知渊信誓旦旦:“祝南枝不是缺钱缺声望,一门心思卖书吗,本王帮她就是。”
下属不解他为什么执着于祝南枝与其书铺,裴知渊冷哼一声:
“本王看的,是书铺的敛财之能,若是你们但凡有祝南枝一般的敛财能力,本王也犯不着亲自去讨好一个商妇!”
说完不耐烦地催促:“宫中前些日子退下来一个画师大家,如今正在京中养老,你带着本王的帖子去找他,让他见一见祝南枝。”
“就说……”他深思一瞬,自信满满道:“让他将出宫后的第一幅画交由南安书铺拍卖,这份殊荣,我就不信祝南枝不会对我感激涕零。”
裴知渊脑中已经闪现出,祝南枝对他回心转意的画面。
最好是她带着孩子和书铺一并投奔自己,白得一个书铺的同时,还能借孩子气死沈墨莲,一举多得。
“祝南枝啊祝南枝……”裴知渊失笑的喃喃念到:“你还真是个大惊喜,可千万别让我失望。”
……
这日,祝南枝照常来到书铺。
她见店内鸦雀无声,心中登时一紧,迟疑道:“怎么又不说话,是又有人找上门来了?”
“是……”
“也不是。”
店内几人细若蚊蝇,但若是仔细听,能听出其中暗藏的巨大惊喜和小心翼翼。
最终还是杜霜白忍不住,错开脚步示意祝南枝看向忽然造访的一位老人:“东家,您看是谁来了。”
“这位是……?”祝南枝不认识。
但她见对方一身书卷气,虽年迈但身姿还笔挺有力,即便是坐着,也自有一番风骨,周正的气度看起来竟然还带着几分威严。
像是出自朝堂,但不参与朝政的文人一列。
她默默下了结论后,再次暗中猜测,这人到访的目的。
“东家,亏您还经营书铺,怎么连这人都不知道,”掌柜的恨铁不成钢,拉着祝南枝背过身低声提醒:“这是在宫中专为圣上画画的帝师级画师苏丰元!是当代大家!”
“他今天主动找到咱们,就是想将自己致仕出宫后的第一幅画,交给我们的书铺来主持拍卖,您可要抓紧了!”
掌柜的激动又急切,恨不得替祝南枝当场应下。
祝南枝也的确当场一口答应,两眼放光的来到苏丰元面前:“原来是苏大家,有失远迎有失远迎,是我不识泰山险些冒犯了您。”
她看苏丰元的目光仿佛看到一座金山。
脑中瞬间涌出无数借用苏丰元的名声,为书铺再次打响名声的办法。
刚刚决定转型就遇到这样一个绝顶的机会,祝南枝绝不会错过苏丰元的名气。
交谈几句后,她确信对方不是开玩笑,鼓起勇气大胆问道:“但我的书铺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地方,远远没有京中其他贵人作保的拍卖行名气大,您为何……
要选我们?”
“你没有贵人?”苏丰元摇了摇头,只当祝南枝是在谦虚。
他感慨道:“你这晚辈,倒是虚心,背靠三皇子都能说是无依无靠,没有名气,那究竟是谁来才能入你的眼?”
“三皇子……?”
“不然还能有谁,若不是他上门请,这幅画我都不一定卖!”
苏丰元还在说着什么,但祝南枝无暇再听,神色凝重了些,在脑中思索裴知渊此举的用意。
是为前些日子的赔礼道歉?
“不对。”她下意识摇摇头,凭着对裴知渊的了解,直觉他不是无利不起早之人。
既如此,背后的原因就更耐人寻味了。
送走苏丰元后,祝南枝直接回去找了沈墨莲,将自己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告诉他后,一边思索一边等着沈墨莲怎么说。
沈墨莲眼神一暗,对裴知渊的不爽更加深几层。
他语气古怪道:“你与裴知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