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心园的门一连锁了三天。
在这期间,祝南枝被迫闭门思过,就连房门也不许踏出一步,每日饭食被青黛送进来,只觉得一天比一天缓慢。
随着祝南枝被禁足,沈墨莲也一并消失多日,府中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,几乎连人走动的动静都消失。
直到三日后,沈墨莲再次出现,眼底带着不甚明显的乌青,身上风尘仆仆,看起来奔波数日。
温锦融见多了沈墨莲风流多情,没心没肺的模样,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……
没有往日那么游刃有余,但反倒显出一身外露的锋芒,周身气势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还未收好的压迫感,一眼望去让人不寒而栗,心惊于沈墨莲忽然的变化。
她怦然心动,愣愣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沈墨莲,心底闪过一瞬间的无措,下意识起身迎接。
“侯爷……这几日去哪了。”
沈墨莲在外一连奔波三日,回到府中才知道祝南枝被禁足,见到温锦融后直接无视了她的嘘寒问暖,张口只说要温锦融解开禁足。
“侯爷过来找我,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温锦融仿佛从梦中惊醒,当头一棒打得她瞬间红了眼,但还是倔强地站在沈墨莲面前,再三质问:
“那我若是不解呢!”
“侯府不是你说的算。”沈墨莲皱着眉看向忽然崩溃的温锦融,冷声警告:“做好你该做的。”
“呵……”
“我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,我现在做的,就是我该干的!祝南枝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妾室,她贱籍出身,让她知道尊卑贵贱,怎么就不是我该做的!”
温锦融瞬间炸了,院中回荡着她的怒斥,第一次在沈墨莲面前失去理智的摔摔打打,最后直接叫住自己的陪嫁丫鬟想要回娘家。
“我要回尚书府,这日子我不过了!”
她想要借此威胁沈墨莲,殊不知一回头,沈墨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身离开。
看着他冷心冷情的背影,温锦融浑身发冷,绝望的跌倒在地,眼底的恨意几乎将静心园烧穿。
“祝南枝……都是因为你!”
静心园的大门到底没有打开,白日里的争吵也飘不进祝南枝的耳朵,天色渐晚,她这几日的作息格外和谐,早已睡得香甜。
已经做上了发财的美梦。
“祝南枝。”
忽然有阴沉的声音飘进祝南枝的耳朵里,她翻了个身,在梦中嘀咕两声,睡得昏昏沉沉不愿醒来。
那声音又响了几次,祝南枝烦不胜烦,干脆蒙着头不听,谁知下一秒,一双手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,捏着祝南枝的鼻子坚持不懈地叫她:
“不许说,我带你翻墙看月亮——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打断了阴恻恻的语气,祝南枝终于能够顺畅的呼吸,一边喘气一边下意识拿着枕头向“贼人”砸过去。
“是谁!滚出去,再过来我不客气了!”
她刚从美梦中惊醒,脑子昏昏沉沉分不真切,戒备的看着不断靠近的人影,心跳如擂下只觉得仿佛看到鬼影。
瘦长鬼影靠近,一只冰冷的手贴在祝南枝颈侧,凉凉的声音这次贴着祝南枝的耳朵响起,让她浑身一颤。
“再看看我是谁。”
祝南枝一愣,不可思议地吞咽一次口水:“侯,侯爷。”
她浑身一轻,拍着自己大喘气,惊魂未定地问:“你怎么不说话…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现在的沈墨莲状态看起来不太好。
但在看到沈墨莲脸上明显的五指痕迹后,祝南枝说不出话了,顶着他幽怨的目光缩了缩脖子,心虚的不行。
她这副生动的模样,将沈墨莲从白天那种压抑与愤怒中拽了回来,明白是他吓到了祝南枝,自己反倒是先冷静的转移话题:
“禁足感觉如何?”
“……挺好的,清净,我昨天数了屋内有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