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入门才几日,又有几日是安心在家侍奉侯爷?整日出门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!”
老夫人越说越激动,对祝南枝意见出离的大,训斥道: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侯府不是娶了侍妾回来,而是娶了个跑堂的!”
……也没出去过几次吧。祝南枝内心忍不住腹诽。
她心累的咽下一口气,心知出门不是原因,老夫人从始至终看不惯自己才是根本原由,无论做生意还是别的,都不是能在老夫人这里解释的理由。
于是干脆搬出自己的免死金牌沈安安。
“老夫人,妾身不敢败坏侯府名声,一心想在侯府安分伺候侯爷与老夫人,照顾好侯爷的孩子,只是……”她表了忠心,这才道:“只是安安的生辰快到了,侯爷事忙,交代臣妾为安安挑选生辰礼,妾身这才出门几次。”
她抿了抿唇恭敬道:“能嫁入侯府是妾身的荣幸,绝无在外流连忘返的意思。”
搬出沈安安之后,老夫人的脸色果然肉眼可见的和缓了。
她眼角的褶皱不满地抖了抖,勉强道:“既然是为孩子,为何不早说。”
“是啊祝妹妹,安安生辰这么大的事,怎么不早说?”温锦融不赞同道:“这是侯府唯一的子嗣,让我们知道了还会不同意不是?你这样藏着掖着,反倒是让我们冷落了安安。”
说完顿了顿,对祝南枝的做法越发不认同,“侯府小少爷的生辰,岂能如此轻率了事?”
处处透着祝南枝对沈安安的冷落与照顾不周。
唉……她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怎么说都能给温锦融落下话柄,现在还不是与对方撕破脸的时候,祝南枝顺着她的话谦卑地说:“妾身不敢逾越,想着安安是庶子不好大操大办,没想到做错了,夫人教训的是。”
点明了沈安安庶子的身份后,温锦融心里总算好受了些。
唯一的子嗣又如何,主母不还是自己,只要自己在一日就不会让祝南枝和沈安安有越过自己的机会。
等自己将来有了嫡子,那才是真正的侯府正统血脉。
温锦融气顺了些,唇角悠然荡开,仍是宽厚和善的主母模样,端坐在老夫人手下,一眼看去任谁都会觉得是个容人宽和的当家主母。
“不过,家中难得有了孩子,还是要热闹热闹才好,”她缓声笑道:“孩子也高兴,府中也有喜事,我们姐妹们也借机聚一聚。”
没这个机会也没见你们少聚。祝南枝吐槽道。
不等她表态,温锦融话锋一转,神色莫测地追问祝南枝:“祝妹妹似乎与花小姐感情不错?这次可要请她一道来小聚。”
请她过来……还嫌不够乱吗。
祝南枝继续微笑,不动神色乖顺道:“都听夫人安排。”
“这还是府中第一次给孩子庆生,是得慎重些,”温锦融和老夫人其乐融融,旁若无人的交谈许久,这才忽然想起祝南枝似的,摆手道:“你先回去照顾安安,定好了再通知你。”
“是……”
直到走出花厅,里面温锦融和老夫人的笑声还时不时传来,端的一副天伦之乐,母慈子孝。
这边,祝南枝回了院中,发现沈墨莲神出鬼没,不知何时又来了静心园,换了身衣服,不再提昨天的事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她脚步一顿,主动交代:“老夫人问了妾身这几日的事,不过妾身惶恐,并未将书铺一事告知老夫人……正巧安安的生辰将近,夫人心善,说要帮安安举办生辰礼。”
“你倒还机智。”
不想夸人的话。
不过祝南枝见他似乎还算满意,试探道:“夫人是不是也不知道我拿了您的铺子自己做生意?”
“为什么要让她知道?”沈墨莲漫不经心挑眉,与温锦融形同陌路。
身为一家夫妻,主母却不知道侯府的产业是谁在经营,祝南枝瞬间了然,闭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