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妧九活了这么久，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美男的脸上看到小人得志的神色。
尤其是他一边手环在胸前，一边微微低着头抬眼咧嘴笑，这令人不适的感觉……顾妧九真想给他一拳。
“不知道瑶嘉郡主想问什么？我会根据情报的价值，给郡主一个满意的数字。”他搓着手，目光落在顾妧九的身上毫不偏转，就连一旁秦亦风的神色有了变化也未曾发觉。
这没个正形的样子是怎么当上皇城司武德史的？
偏偏现在顾妧九还只能耐着性子和他交流：“我想知道，皇后娘娘当年是不是对我娘下了寒毒。”
不是。
这不对劲啊。
谢长琴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，最终他从椅子上跳起来：“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敢攀扯污蔑我姨母！”
哪有像顾妧九这般，了当直戳的来找他问他姨母的辛密啊！
而且，她莫名其妙的，怎么就觉得谢长琴能知道当年的事？
“是不是污蔑攀扯，还没有定论，需要武德史大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旁敲侧击。”顾妧九的话可不占理，谁怀疑，就应该谁去查，而不是明晃晃的派人去问。、
谢长琴真怀疑顾妧九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做人！
“你！要查你自己去查！”他气得不行又不能拿顾妧九怎么样，只能别开头去平缓气息。
反正这事他是不会帮忙的。
“你确定要我亲自来查？”顾妧九甚是平静的坐在一旁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：“要让我自己来查，那可就不会悄无声息的了，可能会借用一下我爹的声势哦。”
那代表的可不就是顾妧九一个人了，而是整个顾家。
她这个意思，是想要威胁谢长琴！
他神色一变盯着她那张波澜不惊却令人惊艳的面容，心里的火蹭一下就冒了出来。
顾妧九当真是他的冤家！
瞧这剑拔弩张的气氛，秦亦风赶忙劝道：“要我说，莫不如就帮帮瑶嘉郡主好了……若是影响到了顾家立场可就不好了。由你来处理，总比有朝一日郡主查到什么，闹得天翻地覆要好。”
他这话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啊。
顾妧九这人性子很倔，谢长琴不帮她不代表她就没有办法将此事进行下去，只是稍微有一些麻烦而已。
而且，她来找谢长琴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方便，也是在告诉谢长琴，如果确实是皇后所为，他们可以提前商议一下解决的办法。
可以选择将此事私了，还是直接想办法应对顾妧九。
总之，这是顾妧九看在和谢长琴之间的合作关系上，给谢长琴的一个机会。
但，谢长琴不乐意：“你说得倒是轻巧！若是她让你来查你的姨母，你乐不乐意？”
房间里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秦亦风他娘亲生下来就死了，在宫中甚至找不到她任何的踪迹，就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……
就更不用说秦亦风有没有姨母了。
这是秦亦风一直以来的痛。
毕竟他是没有感受到过母爱的……当然了，好像父爱也没有感受到过多少。
“抱歉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谢长琴语气软下来道歉。
“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，无需道歉。此事应当也不着急吧？”秦亦风看向顾妧九道：“不如给武德史大人几天时间好好思考？”
毕竟是要逼问自己的家人，是否下毒谋害。
怎么说也得要有些心理建设的。
“倒不是很急，这样，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何？若是不同意，我就亲自来查了。”顺着秦亦风的话说下去，着实是让谢长琴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他低眸想了想，忽然道：“此事我可以帮你，但是，你可以给我什么？”
别忘了这是一场交易。
他可以给顾妧九带来确切的消息，那么，顾妧九能给他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