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太傅冷汗都下来了,他双膝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“肖掌印,谢厂督,臣实在没想这么多呀,只是觉得臣与女儿多年未见,这如今好不容易见了,便想嘱咐女儿一定要在皇陵好好守孝啊。”
进忠却没想着高高抬起,轻轻放下,只说道。“步太傅,皇家的事儿,什么时候能容你一个臣子妄言?您是什么身份?能允许你说出这种话?
不过本厂督今日来,倒也不是为了这个事儿。步太傅,前日西缉厂的探子截获了一批从皇城飞往西蜀的信鸽。
我这一瞧,巧了不是,这信就是您写给南苑王的,所以呀,我这不就来了。
我先去了步家,想请步太傅去西缉厂坐坐,喝些茶,可没想到,搜查了一遍之后,您竟然没在。
这边问了步夫人,这不就一路找到这儿来了吗?倒是打扰了您和端太妃倾诉父女之情,不过也不怕。
只要您把事儿交代清楚,说个明白,本厂督亲自送您回布府,如何?”
步太傅大惊失色,就连肖铎也是一惊,冷冷的看向他。
步太傅大汗淋漓,连忙拱手,几乎要跪下磕头。“谢厂督,这都是误会啊,这完全是南苑王想要求娶小女啊,这我们书信往来,不过是研究婚事而已,怎么能说勾结呢?”
进忠呵呵笑着摆了摆手。“现在不急,等到了西缉厂,有您细说的时候,不过您得想好了,既是研究婚事,何苦要用这些密报?而不是正经的走公家的官差信使呢,你慢慢想,步大人请吧。”
说着,进忠一挥手,便有西厂的锦衣卫带刀闯了进来,架起步太傅便拖了出去。
步音楼张了张嘴,满眼担忧,可到底深吸一口气,将情绪尽数压了下去。
进忠朝她拱了拱手,这才说道。“端太妃,奴才便不耽误您往皇陵去了,奴才告退。”
他前脚一走,步音楼后脚便垮了肩膀。“我的天啊,这谢厂督也太吓人了。
肖掌印,他跟您不应该是等同官职吗?怎么在他面前?你也说不出一句话呀,这也太怂了。”
肖铎瞧着他们她冷笑道。“端太妃娘娘,谢厂督可是给您出气呀,怎么这我也要拦着?难不成您还想听步太傅再训斥您几句。
如今不是正好,他被西缉厂带走了,您这太妃的身份也端起来了。还有什么不满意?
走吧,既然在这儿没见到你小娘,日后再说。”
将步太傅送入西缉厂,进忠回了皇城。
经过御花园,便听见皇上正和孙公公说话,他放缓了脚步,听了一会儿。发现这皇上对步音楼的确情根深种,此时正在为步音楼不喜欢他,坚持要去皇陵而倍感情伤。
可接下来孙太监说的话。却让进忠锁紧了眉。
“万岁爷,哪个女子不仰望强权,渴求依附。没了权势的庇护,还能如何自在?
你想一想,在这座皇城之中,多少人拼了命的想站在这万人之巅,尽览无限华光。
如今站在最高处的至尊至贵的人是您,您富有四海,统御八方,您想要什么,就该得到什么,天下任何人都应该顺从您的意愿呀。
包括娘娘。”
进忠眯了眯眼睛,大步走了过去。“孙公公这话。是在诱导万岁爷做那不顾他人意愿,欺男霸女的昏君之事吗?”
一见他来了,孙公公便吓得一个激灵,连忙退了两步,躬身行礼。
进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再看向皇上,拱手说道,“奴才给皇上请安。”
进忠抬起头看向皇上说道。“皇上,奴才明白您对端太妃的喜爱之情。可皇上,您尽可以回想一下您与端太妃从幼时至先皇宫薨逝,您二人也只在年幼之时见过一面,怎么就情根深种了?
您对太妃娘娘的感情,无非是年幼时,您被其他皇子欺辱,而端太妃是唯一一个向您伸出援手的人。
您对她,不过是在危难之际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