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强眼中含泪,只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。
而在凤姨家,若罂、红豆和大麦坐在一起,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着闲话。
凤仪今天是真的高兴,她不停张罗着叫来宾坐,吃糖。连眼睛都是笑眯眯的,往日里的苦笑竟是一点儿都看不见了。
凤姨一边张罗着一边走到三个女孩儿这儿,她大声的跟在场的乡里人介绍着。“这是红豆,是阿遥的女朋友,从北京来的,村里的民宿就是她接手的。
这是大麦,是个大作家,每天只在网络上写文章就能赚钱,可厉害啦。
这是若罂,是晋中的女朋友,新建的马场和那两匹从国外运回来的马就是她的。
她们都是特别特别优秀,特别好的女孩子。”
转头,她又跟三人说道。“今天谢谢你们了,还过来捧场,凤姨啊承你们的情。你们吃糖,吃橘子。”
大麦脸红的都要钻到桌子底下了,若罂和红豆连忙叫凤姨不必管她们,只管去招呼别人。
很快,三个人便带着谢强回来了。一进院,凤姨一看到多年未见的儿子,眼泪就含在眼眶里。
她死死的咬着牙,不敢叫眼泪落下来,却嘴唇哆嗦着叫了声儿子,踉跄的走了过去。
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儿子的脸,又看着儿子的身上,只觉得儿子瘦了,受委屈了。
可凤姨要强,不肯叫亲戚朋友看笑话,只强忍着眼泪,大方的拉着谢强去跟亲戚朋友们见面。
席上也有不少仗着身份高的,总想说教两句。可有谢之遥和进忠在,又怎么会叫那些人在今天的场合闹的不愉快。
等宴席结束,谢之遥为了谢强,喝了个大醉,回了家直接就睡死了过去。进忠拉着若英的手回了绒花店。两人洗了手换了衣裳,这才窝在沙发里看起了电影。
第二天傍晚,进忠和若罂正在院子里吃饭,谢之遥带着谢强过来了。
今天依然是吃锅子,不过换了个口味,没有吃涮羊肉,而是进忠用老母鸡吊了鸡汤。又片了薄薄的鱼片儿,吃的鱼锅。
一见两人来了,还不等进忠说话,若罂就朝他们招了招手。“你们怎么知道我俩今天吃锅子,快过来坐。
今天进忠准备的菜特别多,我还愁吃不了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。你们来了可算是帮忙了。”
谢强正要推辞,谢之遥就拉着他坐了下来,嘴里还说道。“若罂都招呼我们了,你还不赶紧去给我们拿碗呀?”
进忠只瞪了他一眼,自己却憋不住笑,起身去了厨房。他拿了碗筷放在两人面前,这才指着一旁的调料说道。“这个汤味道淡,调料在那儿,想吃什么口味自己去调。阿强哥,你自己动手啊,上我这儿来,你又不是外人,我可不和你客气,你也别跟我客气。”
谢强这才笑着跟着谢之遥一起去调蘸料。几人吃了一会儿谢之遥才开口说话。
“今天阿强过来找我,说起以后想在村子里打打零工,我想着他这么年轻就开始打零工也不是个事儿,正巧之前你和若罂也说起过他适合干什么,我呀,就干脆带着他来了,找你们一起唠唠。”
进忠笑着点头,看着谢之遥和谢强说道,“我就猜着你们今天呀,也该过来找我了,要不然这锅子我也不能准备了这么多菜。”
进忠想了想,又组织了一下语言,才慢慢说道。“这村里的年轻人呀?现在首选就是先在非遗店里做个学徒,慢慢的学一门手艺。
但是阿强哥的年龄呢,已经不适合去和顺阿伯那学木雕了,怀澜娘娘那里的刺绣也不大合适,现在只有我的绒花店是可以的。
阿强哥手巧心也细,而绒花制作上手快。只要他愿意耐着性子学,有个一两年就可以自己制作绒花。
等手艺成熟了,再考一个非遗传承人的证,就算以后自己开个店也是没问题的。当然,这只是其中的一条路。
还有呢,就是